逃向13月
每次对方起初答应得好好的,中途又反悔的理由:躺在床上不想动。本身就不喜欢对方出尔反尔甚至还是这种理由,只在心里想一句:您找床当您的bestie吧。
之前
刚刚从皮肤科走出来等电梯,有一位女孩和她的父母也在等,看见女孩妈妈手里的皮肤镜检查报告,在想女孩可能跟我一样也是检查痣有没有黑色素瘤的风险。女孩妈妈半开玩笑地说:花钱买了一次心安。女孩抬起头看着妈妈,说“我本来就很心安啊。” 女孩爸爸轻轻地从后面抱住女孩,说“你是心安了,我还要为你保驾护航。” 好羡慕ta们一家。
自己说话仿佛中世纪的放血疗法,迟早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现在都记得站在岸上看着我在水里要死的那双眼睛。
失去了语言,再也没有表达,我的荒原。我没有说话的途径。
自己的无趣程度:开口说话对方就会低头滑手机和别人发微信。这样的瞬间让自己再也不怎么想和人说话。
看见视频里的妈妈在孩子中考结束后,用小小的彩带为他庆祝,告诉他考完了就不用再讨论考试这些了,带孩子去了餐厅吃饭,妈妈的朋友为孩子送上了人生收到的第一束花。自己甚至梦里都不可能出现这些画面。中考结束后,我的家里的一些人在成绩里出来故意在客厅提高音量说“这种成绩还能上高中吗。” 其实ta们对我不在意到根本不关心满分是多少(当时副科满分有的是80分之类的。)我的确不擅长学习,自己的记忆力是头部受损后的记忆力,可能比周围其他人要差一点点。但也没有到不能上高中的程度。
世界上唯一叫过我“孩子”的人:心理科医生
对别人对我不说话感到恐惧,无法猜测对方的意思是要我死还是怎样。
自己的存在就是原罪。
念小学的时候满脸是血,血糊住了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用耳朵听见周围不认识我的学生在说着我是怪物。
自己没有任何可分享的所谓趣事,现实中除了必要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和我接触,每天po的内容就是“一位疯子的一个人观察日记。”。例如说“我和朋友今天怎样怎样去了哪里。”这样的事我一件都说不出来。和人长时间相处除了受暴我没有任何经历,这么一想自己真的非常浅薄,语言也很浅薄。我没有经历过所谓“快乐”的情绪,其实完全不知道怎么让别人开心。比起“没有分享欲“,只是一开口舌头就已经结冰了。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走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愿这里,成为属于你的小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