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制 | ZZC
校对 | 经成纬至 ricepudding
策划 | 掘火字幕组
封面 | Smobniar
片头 | petit
【译者前言】《纺线人生》是关于安妮·阿尔伯斯的故事,也不仅仅是有关安妮·阿尔伯斯的故事。这部记录片只有短短的二十八分钟,却极具野心地浓缩了一位艺术家的人生经历,以及她所处的那个时代对于女性、犹太人、纺织技术、艺术表达的态度。每个主题都相互交织,好似梭织的原理便是经纬交织。然而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它们并不可能被深入地阐述,所以这部纪录片更适合作为一个起点,引导感兴趣的观众往下走去了解这些相关主题的更多背景与内涵。
纺织是一门极其古老的技术,针织和梭织这两种编织方式目睹了从距织机到喷气织机和大圆小圆机的变迁。各种织物也充斥在我们每个人的生活中,衣物、软装、清洁、医护那些日常而普通的应用,我们根本不会在意它的诞生和存在的美丽。曾记得我刚入行时去参观一家在安徽合肥的毛巾大厂,当时到厂已经是下午五点过后,巨大昏暗的厂房里放置着无边无际的巨大提花机,所有的织布过程无需过多人工操作只依赖于提花机预编的花型程序,无生命的机器们站立在那里发出工作时激动的震颤以及错落有序的合唱,从几股纱到一块美丽的毛巾布,从无生命的原材料和机械设备到一个完整的生命历程由提花机的震颤中诞生。这不只是工业生产,而是一种整体的有生命的艺术表达。就好像舒伯特把纺车旋转的音形写到了他的艺术歌曲《纺车旁的格丽卿》以及后来《罗莎蒙德弦乐四重奏》的第一乐章中。
在这部纪录片中,饱经风霜却还和蔼可亲的安妮·阿尔伯斯在1984年的一段珍贵采访中提到:“它(纺织)总被认为是工艺而非艺术…它若呈现于纸上就是艺术。” 纺织对于安妮·阿尔伯斯或她的同行手中就是一种艺术表达的形式,呈现的结果即为艺术作品。三十多年过后,我们处于多媒体装置艺术作品横行,“物哀”、“匠人之心”等词汇被各种媒体推崇的年代,高调重申“纺织是艺术”这样的概念可能会被认为是老调重弹。这也是我选择翻译这部纪录片的原因之一,就让这“老调重弹”唤回我当初的悸动、提醒自己对于看似普通的事物存有敬意,以及对于各种艺术表达永远保持好奇、理解与包容。(ZZ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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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我初遷。朱華未希。今我旋止。素雪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