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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的祥林嫂言论 

周五放学回到家,发现我的房间已然是另一副样子了,布局完全地改变了;而那还不算完今天下午为了完成房间的改造,又占去我几个小时的时间。现在我审视四周,只能感叹一句:我好像误入了另一个人的房间。
前几天,我闲来无事看了看课本上剧目《玩偶之家》的选段,没想到娜拉是“玩偶老婆”,而我却已经是“玩偶孩子”。面对这种事情,我除了叹息,什么都做不了,无力感如潮水般袭来。
思来想去,于是向自己发问:“你难道愿意一辈子都活在物理上和精神上的双重恐怖之下吗?”
“不。”
物理上的好说,但是精神上呢?那个家长已经可悲地内化于我的心中,我必须等待到我有足够的能力去实践:如果物理上不脱离,那么这样的阴影无异会伴随我很长,很长,很长时间。
可是我又在等待什么?从我上小学的时候受到家庭的这种或激烈或缄默的暴力或者说是玩弄开始我就在等待我有能力摆脱这一切的一天——十多年了,娜拉只等了八年就和海尔茂决裂了。一个人,从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到略知一二,再到有基础的独立思考能力;从受了暴力只会哭,到只能找人倾诉,再到尝试寻找自己的出路,一直在等,等了十多年了——而以后必然还要等,“韬光养晦”,也许又是一个十年。或许我既然可以靠着望梅止渴的招数活了过来,说不定我也可以能活下去。
长期这样,我变得极度渴望关注,甚至不惜卖惨,就像鲁迅笔下的祥林嫂:人们一开始还有些同情,后面就感到厌烦,对我另眼相待了。然后我便只能卑微地逃到网络世界,像这样碎碎念去了。
有人骂我不知好歹,说“替我父母感到伤心”,说拜他们所赐我才能活着。可投胎是不能选择的,而他们选择抛弃那个真实的我,不惜一切地想把我换成那个顺从知性的“我”。他们根本没资格伤心,血缘不是伤害的理由。
好吧,回到问题中去,既然不想这么活着,就必须努力改变。
但我还是羡慕别人,纵然我暂时取得了一些成绩,但那些考试中总分少我一百分的人,幸福得比我一百倍不止;我要花比别人几倍的努力,过上别人现在拥有的正常生活。
最后,虽然他们看不见,我仍然想感谢所有那些鼓励并在精神上支持我的人,正是他们,以言语告诉我一个人的世界可以不是只有这样不堪的一隅,而是可以更加开阔、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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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森林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走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愿这里,成为属于你的小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