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柴犬教会我的事
其实养了狗(柴犬)之后打破了我所有对狗的幻想和滤镜:
他很聪明,但是很固执,不愿意听。
他不爱吃饭,挑食,宁愿饿到吐,还爱啃外面的草。
他对人类的情感不关心/感受迟钝,不会在我哭的时候安慰我。
他不愿意离人太近,第一年他的最小安全睡觉距离是两米,现在变成20-50cm,但如果在他睡觉时把头凑过去他会发出低沉的吼声。
他想要attention的时候必须理他,不然他就嘤嘤嘤(一种很轻但很annoying的声音)
都说柴犬很独立,但他同时也有分离焦虑,我们出门他会一直盯着门口,也不吃饭。
总之,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和逻辑,而我还是没能理解他的小脑瓜里在想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像“他们说的”那样无理由地爱我,永远关心在意我。
然而这些滤镜或许本来就是不对的。感情是要建立的,耐心与付出是必需的,个体差异是巨大的,爱是珍贵而需要运气的。
我也因此终于有些明白什么是“爱”:你有很多我不那么喜欢的地方,但我还是很爱你哦!
#一只小春
昨天上海很多区域为了贯彻“硬隔离”开始上钢板和铁网了,本地朋友圈骂声一片。最巧合的是浦东一小区被封完立刻火灾了,所幸火势不大被居民自己及时扑灭。
到了晚上,浦西某些地方的居民以行动反抗了:徐汇某小区的老外骂人抗议了之后,居委会究竟还是怕惹外事纠纷先撤铁网了;日晖新村某处的几名爷叔更强,自己冲出来把铁网都掀了,然后到门口准备掀钢板的时候还打了穿“大白”的志愿者和保安。
这些嚎骂和抗议传开后,有别处的人惊诧了:深圳的表示他们就是上钢板和铁网的,吉林长春的表示他们楼的门是干脆焊死了的。
上海人也惊诧了:这是人能忍的事吗?万一有火灾呢?你们怎么忍下来的?
然后得知,忍不下来的就进局子了呗……别说敢拆了,上网嚎两嗓子都是马上进局子。
想到前两天看到我一个老家吉林、目前身在日本的大学同学转发了一篇关于吉林惨状的公众号文章,并感叹说:这就是我可怜的老家,苦到发不出声音。所以我关注上海,上海还能喊出声的话,我的老家还有点希望;要是连上海都不能出声了……
我都不知道该在那条动态底下说什么。我自己时常会感到愧疚,为自己还过着静好生活时别人却在受苦,为自己吃个发芽土豆都要叫唤而别人连这样的土豆都没了,为自己出不了小区就开始各种投诉而别人被关在了漏水的方舱里。
但我想过着没有苦难“勋章”的生活有错吗?人们不应该以自己受过更大的苦而骄傲有错吗?
。
朋友拉我讲起同人文写手用731对马龙倾倒恶意的行为,心情复杂。因为在认识我妹以前,我做过两年马龙纯粹的球迷,尽管那时候有些受腐唯的倾向,但都是浅嗑一口,不会深究队员之间的弯弯绕绕,每天只是疯狂地看比赛和听解说。对于马龙,我认同一个看法,他是一个冷静如同机器的疯子,这不代表他没有情感,火山底下有熔岩,滚烫也沉默。对一个对祖国怀抱热爱的人来说,汉奸一词是极其严重的指控,即使用同人的圈地自萌属性来掩盖恶意,依然无法说服这种行为的侮辱性。
想到这短短一年发生的事情,我只觉得恶意已经弥漫到了各个领域,很想告诉她,你为什么突然之间诧异辱华的帽子这么好用了吗,其实去年八月就用那个演员的献祭拉开帷幕了哦。可我不能说,因为她对我妹有从着论坛上积累的深深偏见,我们对此无法达成一致,只好闭口不谈。
后来我说“不止国乒粉丝很疯,各个圈层都很疯,中国人都疯得大差不差了。”
她说“额,我又被代表了?”
蛮诧异的,我并不是在说她,也许是因为我早已被迫剥离了关于国家的集体感,没有体会到他人的心情,我们俩佯装一切如常的谈话里,实在是有太多的禁忌和避讳。
也不知道在记什么,也不知道在维持什么,友谊不友谊的,那一段往日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孰能顿开金枷,几回扯断玉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