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狐禅
小红书昨天给我推了一段橘子红了片段,我没看过这个剧但大致知道剧情和人物关系,农家女为报恩给乡绅家代孕,做妾室的过程中和家族里读书的年轻二少爷偷偷相恋生下名属老爷孩子的典中典民国悲剧故事。那个片段是农家女秀禾生孩子难产,生了一天一夜,产婆一手血出来说人不行了选保大保小吧,一辈子封建礼教入骨视给老爷留一个嫡子为毕生心愿的大太太在床边嚎啕大哭,说我们不生了不生了,对产婆说不要孩子,要大人,最后孩子生下来,她把孩子放在秀禾枕边,说这是你的孩子,你的。
就有些感慨文艺的变化,其实这种接近porn式对女主角的折磨-升华的主题一直都有,或者说以前的文艺作者还更相信、迷恋在这里面寻找什么跟女人没关系的意义(一般是为了督促男的幡然悔悟去搞革命解放妇女),但是像大太太这样代表了一些旁观沉寂视角的角色,看到血看到死亡而心生怯意愧悔的松动,却几乎是没有了。一方面虐点变毒点,稍有不敬读者观众必定骂声不绝,另一方面无论剧作还是观众讨论,较之过去那种迷恋又叹息虐的氛围反而残忍了很多很多。也不光是女权,而是感觉现在搞的热门东西,好像没有什么要把生命价值这个东西放进人脑子里的弦儿,一部一部古装剧百般打造更光辉正面的富贵清白人家,但没有再写出一个在奴隶为她受苦时感到恐惧哭泣的大太太了。现在剧的角色就感觉,我去时代恐怖成这样,你们反而什么都不怕了。
“孰能顿开金枷,几回扯断玉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