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從來沒有隨心所欲地說過話。每次發消息前都是在考量語氣與措辭,刪刪改改才敢點一個發送。怎樣的話語會有分寸感,怎樣的話語是委婉不直白的,怎樣的語氣會顯得溫和,一直在考慮與計算這些。雖然知道弦繃得太緊了總會斷掉的道理,但還是下意識一直在這樣做。不知道和我對話的人是一種怎樣的心情,是覺得始終有微妙的距離感還是虛偽。
有時候不小心地顯露了易碎的那一面,讓對方知道了我的污濁不堪,就害怕得不知道怎麼辦。心知肚明沒有人會喜歡我的那些方面,說不定只是單純喜歡表面的溫和,看我看得越清楚就會把我丟掉。不過這樣的我也很狡猾,是應該被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