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ugavpils大学生命科学部的Anita Rukmane,是研究象甲的专家,这是她发表的一些硬象甲属(Pachyrhynchus)图片,仿佛珐琅工艺品。
图1~图3,来源:Anita Rukmane / Acta Biologica Universitatis Daugavpiliensis (2016)
图4,来源:Anita Rukmane / Acta Biologica Universitatis Daugavpiliensis (2017)
图5,来源:Anita Rukmane, Jiri Háva / Bulletin of the Kyushu University Museum (2020)
#物种日历 12月16日 黑长喙天蛾 Macroglossum pyrrhosticta
在路边的花丛中,有一些酷似蜂鸟的身影,翅膀扇动得极快,经常被上传到朋友圈、小视频里,以“蜂鸟”的名义骗点击。其实它们多半是日行性的天蛾,以长喙天蛾属的成员居多,而黑长喙天蛾则是这其中最容易观察到的种类之一。
正如它的中文名一样——黑长喙天蛾全身大部分都被黯淡的黑褐色体毛和鳞片覆盖,每一边的前翅还具有一道标志性的黑色斑纹。只有在飞行的时候才能看到后翅鲜亮的明黄色。
黑长喙天蛾的模式产地是上海,分布十分广泛,从远东地区寒冷的俄罗斯、日本,穿过广袤的中国大陆,直至湿热多雨的喜马拉雅山南麓都可以见到它们的踪迹,除了北部和西北部地区之外,几乎大半个中国都能见到它们访花采蜜。
小时候的黑长喙天蛾是一条细长的猪儿虫,通体为浅绿色或者粉绿色,茜草科的多种植物都在它的菜单之上,尤其以鸡矢藤最受它们欢迎。幼虫对于寄主的高接受度,也是黑长喙天蛾分布广泛的原因之一。
黑长喙天蛾的良好适应性也使它们成为城市地区最常见的蛾子之一,比如有时候和家里人打电话的时候会跟我说,今天阳台的花台又有蛾子过来吃花蜜,全身漆黑,飞着像个大苍蝇似的.....这些小生灵不仅各自在自然界占据各自独一无二的生态位,也给我们平时的生活增添了不少活力和乐趣。
作者: @喜欢鳞粉的刺儿
#物种日历 12月15日 普氏野马 Equus ferus przewalskii
普氏野马是世界上唯一可以追溯到史前时代的野生马。近期研究发现,它们可能是由博泰人所驯养的马逃逸野化之后所形成,或许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野马”。
进入20世纪上半叶,偏居在亚洲腹地戈壁之中的普氏野马似乎已经完全销声匿迹。至此,之前被圈养起来的个体成了延续普氏野马血脉的唯一希望。只有美国的纽约动物园和辛辛那提动物园、英国乌邦寺、德国哈雷大学和乌克兰阿斯卡尼亚•诺瓦保护区这五家机构的11匹野马成功繁殖了后代。这11匹野马及其子嗣也就成为了延续至今普氏野马种群的奠基者。
1959年,布拉格动物园组织召开了普氏野马的第一次国际研讨会。九个国家的代表聚集一堂,讨论普氏野马的近况和对策。在剑拔弩张的大环境之下,来自东西方两大阵营的有识之士们超越了纷争达成共识,只有通过境内尚有野马栖息和动物园及饲养机构有圈养个体的各国间友好紧密协作,才可能实现最终留住普氏野马的目标。
在布拉格会议上发布了由西德女科学家埃尔娜•莫尔(Erna Mohr)编制的第一份圈养普氏野马的谱系。她收集了第一批运抵欧洲的野马的资料,为1899至1958年间228匹圈养野马的情况建立了档案。这份延续至今的野马谱系为圈养繁育工作提供了重要的指引。
重建野外野马种群的工作最早在中国和蒙古启动,目前中国已在准噶尔盆地的繁育中心、卡拉麦里自然保护区和甘肃敦煌进行了野马的野化工作。值得一提的是,乌克兰阿斯卡尼亚•诺瓦保护区竟然在切尔【】诺贝利隔离区野放了野马,那场可怕事故形成了一块面积2600平方公里的无人区,现如今这里却成为了野生动物的乐土。
废土之上,马蹄掠过,在万古洪荒的大自然目前,人类的王侯与国土之争,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作者 @鸟人Robbi
切斯特动物园(Chester Zoo)2013和2017年出生的柯氏犬羚(Madoqua kirkii)宝宝~[可怜]
图片来源:zooborns
#物种日历 12月14日 假小苍兰 Freesia laxa
小苍兰从海边的荒漠和灌丛中走出非洲,成为了最流行的盆栽和切花植物类群之一。今天物种日历选取的物种是假小苍兰(疏花小苍兰)(Freesia laxa)。
现在我们在花店中见到的小苍兰,是多次杂交的产物。最早实现的杂交来自两个比较近似的物种,白花小苍兰(Freesia alba)和李氏小苍兰(Freesia leichtlinii)。到了20世纪初,伞房小苍兰 (Freesia corymbosa syn. Freesia armstrongii)加入了杂交,给杂交小苍兰带来了鲜艳的黄色和粉色。小苍兰的现代杂交品种大部分是多倍体(常见为四倍体),所以它的花比野生种丰满得多。
小苍兰也叫香雪兰,这个名字体现了它的独特之处——小苍兰的花非常香,香气又非常怡人,所以除了作为观赏植物之外,小苍兰还是重要的用来提取精油的植物,小苍兰精油经常出现在香水和洗浴露中。
小苍兰在生长季的时候,适宜它生长的温度只有5℃到20℃这个狭窄的区间,如果小苍兰在长期高于20℃的环境中生长,小苍兰会生长过快,从而出现生长问题。小苍兰的茎会长得过高,叶片也会徒长,使得植株更容易倒伏,花序可能会夹箭(指花序挤在徒长的叶片中无法正常展开),苞片可能会过度生长困住花苞使花朵无法正常开放,花苞可能在开放之前就干枯萎缩。如果长期处于高于25℃的环境,小苍兰的球茎会变得容易腐烂,很有可能在开花之前就烂掉了。
在北半球的中国,小苍兰生长的季节恰好是大部分植物休眠的季节,但是中国南方从江浙到华南以北大部分地区的冬季气候,恰好是它在生长时最喜欢的气候,所以南方的室外环境非常适合栽培小苍兰。
作者 @余天一微博
#物种日历 12月13日 斑海豹 Phoca largha
辽东湾是渤海中冰期最长、冰情最盛的海湾,也是斑海豹们孕育生命的场所。鳍足动物缺乏运动能力的幼崽,能否存活下去只能依赖繁殖地是否安全,斑海豹选择将幼崽产在海冰这种天敌难以企及的环境。
并非只有海豹被富庶的渤海吸引,环渤海区域的人类活动也十分频繁,渔业欣欣向荣的同时,渤海湾的斑海豹却日渐退却了。三十年代末期,渤海湾斑海豹种群还维持在8000头左右,到了80年代,斑海豹的种群已经不足2000头。甚至一度下探到不足1000头的险境。
最近几十年,斑海豹可谓命运多舛。气候波动使得融冰时间的变化益发频繁剧烈,2002和2007年,辽东湾腹地海冰提前融化半个月,此时海豹哺乳期尚未结束,双台子河口甚至有未脱胎毛的幼崽挣扎上岸求生。石油业的溢油风险和污水排放也带来了海洋水体污染的隐患。大连海域斑海豹的体内石油烃的含量,明显高于国内其他海区。
而过度捕捞已经严重消耗渤海渔业资源。一头成年海豹每天需要消耗近7公斤鲜活鱼类,鱼类资源匮乏引起的生存条件恶化,在海豹身上反应得更为显著。
站在双台子河口,我能深刻感受到人与自然的矛盾纠结。另一方面,政府和居民对海豹的喜爱和珍重却不应被怀疑,这又让我觉得未来是存在希望的。
作者: @想变胖的流浪
#物种日历 12月12日 秋茄参 Mandragora autumnalis
茄科植物素来以盛产毒物而闻名,而我们今天要介绍的秋茄参就是其中之一。它正是J•K•罗琳笔下那个拔出来还会发出致命尖叫的“曼德拉草”。
由于茄参属植物的肉质根酷似人形,加之又是著名的有毒植物,这使得它们频繁地出现在欧洲中世纪的巫术仪式上。而充满魔幻色彩的曼德拉草,在欧洲的民间传说和文学作品中,也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传说如果硬生生将曼德拉草从土里拔出,它会发出尖锐剧烈的惨叫声,而这种惨叫声会导致采集者精神失常甚至发狂而死。采集人先用蜡块或泥土堵塞耳道,边念动咒语边用绳索分别套牢曼德拉草和饿犬。退到安全的地方之后,采集人便将肉块反方向扔出吸引饿犬。等饿犬扑向肉的时候,绳子另一端套牢的曼德拉草就被顺势从土里拔出。而狗子就成了曼德拉草的牺牲品了。
而在现实世界中,拔一根秋茄参或许跟拔一根萝卜并无多少差别(不过,不戴手套拔茄参属植物可能会中毒)。我们需注意的是,野生植物不能滥采乱挖。其次,在野外遇到茄科植物,一定要收起好奇心。毕竟,茄科植物含有丰富的生物碱,就连我们餐桌上的番茄和土豆,如果食用不当,它们所含的茄碱(Solanine)也会令人不幸中招。
作者: @江南蝶衣
#物种日历 12月11日 电鳗 Electrophorus electricus
作者 @霜天蛾
科普探险小说《哈尔罗杰历险记》是许多动物爱好者的童年启蒙。其中有一段情节,是主角兄弟俩在亚马孙河上遇到土匪,弟弟急中生智,抓起一条电鳗就劈头盖脸抽过去,就好像手持一条活的闪电鞭,把土匪打得不省人事。
发电鱼类的“电池”来自体内由电细胞(electrocytes)构成的发电器官,每个电细胞可以发出约0.15伏的电压,电鳗体内有多达5000~6000个电细胞,它们层层紧密排列在一起,形成了类似电池串联结构的发电器官。
德国博物学家亚历山大•洪堡(Alexander von Humboldt)于1807年出版的著作,写到他在亚马逊流域考察的经过。他聘请当地渔民捕捉电鳗以供研究,渔民们把大约30匹骡、马赶入一个电鳗出没的池塘,池塘里的电鳗纷纷跃出水面,将身体压在牲畜身上放电,直到电力耗尽,束手就擒,洪堡以两匹马的代价收获了五条电鳗。
美国Vanderbilt大学的肯尼斯•卡塔尼亚(Kenneth Catania)在实验室里还原了洪堡的观测记录,他把鳄鱼模型和人手臂模型伸进养电鳗的水槽,吸引电鳗主动攻击。结果证明,面对体型较大而部分浸入水中的目标,电鳗以主动攻击的方式来防御,紧贴目标跃出水面,使目标受到更猛烈的电击。
卡塔尼亚还观测到电鳗的另一捕食绝招,当水体较为复杂时,电鳗可能很难探测到那些隐藏的猎物,但它会对附近可能有猎物的地方发出试探性的电脉冲,这几股脉冲会迫使周围隐藏的猎物肌肉痉挛,不受控制,更容易现身,此时电鳗再发出高压脉冲将其彻底击昏。
瞻星鱼科(Uranoscopidae),又叫鰧(téng)科,日常趴在沙子里,用朝天的眼睛仰望上方,好残念的一张脸[允悲]
虽然其貌不扬,但Astroscopus属的瞻星鱼可以通过特化的眼肌发电(Uranoscopus属则是通过发音肌),可谓是真正的电眼迷人!
图1,斑点星鰧Astroscopus guttatus,图片来源:Canvasman21 / Wikimedia Commons
图2,双斑䲢Uranoscopus bicinctus,图片来源:Izuzuki / Wikimedia Commons
图3,中华䲢U. chinensis,图片来源:Izuzuki / Wikimedia Commons
图4,平頭鰧U.scaber,图片来源:whodden / inaturalist
图5,双斑䲢,图片来源:Kai Squires / inaturalist
图6,双斑䲢,图片来源:Dan Schofield / inaturalist
泰国Laem Son国家公园的食蟹猕猴,会用石头砸开牡蛎、海螺和螃蟹,吃到里面的肉,请问它们离发明蟹八件还差多远?[嘻嘻]
图1,猴子所使用的石头工具,和各种pose砸贝壳的猴子。图片来源:Michael Haslam et al. / Plos One (2013)
图2,猴子使用工具的样子,和它的“海鲜大餐”。图片来源:Lydia Luncz et al. / eLife Sciences (2017)
图3,努力用石头砸贝壳的猴子。图片:PLOS Media / youtube
写在前面:实体的《物种日历》会熄灯,不过日历娘会继续陪伴大家在网上冲浪。
博物馆,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浪漫的地方。
在博物馆,你可以看见山河远阔、星辰大海,也可以看见草木葳蕤、飞禽走兽。它们尘封了过往,也定格了时光。
每一个物种,都经历了万万年的辗转徘徊。它们的基因里印刻着远古的回音,等待你的好奇心,再一次奏响生命的乐章。
每一件藏品,都在描绘宇宙的深刻内涵。它们会穿越漫长的时空,来到你的面前,向你讲述它的故事。
同样的,与《物种日历》相伴的短暂七年里,也会发生很多故事。
花会落,叶会黄,冬去春会来,夏消秋渐凉。
时间被一点一点消磨,日子会一天一天过去,万物也在各自生长。
但日历不是化石,原本不应该用来珍藏。
日历的真正作用,应当是在窗台、桌角、橱柜上,陪伴大家度过每一个开心或是难过的时刻。它不是藏品,它是生活,是朴实无华的三餐,是惊心动魄的瞬间,是亘古以来的每一个回眸相见。
所以,不要遗憾,也不要感伤。行动起来,作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选择你想要的。
2021年的《物种日历》,将以“希望”开始,又以“希望”收尾。
希望大家的2021,珍藏一切美好,也要满怀希望。
希望大家的2021,都有《物种日历》的陪伴。
《物种日历2021》现已正式发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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