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询室里的家长轻轻笑了一下：反正我们家孩子偏科的不行，我是真的拿她没办法了。
老师往前探身，胳膊肘撑在桌子上：你孩子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孩子学习习惯怎么样，愿意自己说说吗？
女孩一言不发地咬嘴皮。
家长白了女孩一眼：我真的觉得她要是外向一点就好了。
老师循循善诱：自己讲讲吧，学习上的问题。
女孩半天才开口：反正就是，考不好文科的考试。
家长好着急：是啊，她不愿意说话呀，我跟她说了，要是愿意多交流就好了，表达能力就上来了。
老师看起来有点不以为然，但是什么也没说。
沉默了一阵。
老师说：那就这样吧，按照您说的计划来，现在卡里充钱，咱们会在十个课时后整体扣费，第一节课是体验课。您是怎么支付？
家长掏出手机，好像谈妥了什么救命方法，虽然钱花了很多，但是心情可不算坏。
女孩瞥了一眼桌子，就此完全抽离出周围。
老师带着家长去前台缴费，回来收拾桌子上的资料，看见女孩还在原地咬嘴皮，说：文科不好的话，是不是觉得考试答案不可理喻呀。
女孩看着好像纠结了一会儿，终于抬起眼睛看人，湿漉漉的眼睛里藏着好多不知名的情绪。她乖乖地笑了一下，说：没有呀，只是我不爱交流造成的问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