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跨站时间轴(好像很多象友把毛象当日记本用,不好意思被我这个陌生人刷到了),觉得每个人都有一些属于自己的闪光时刻,在那些回忆里,他们是被爱着的,是被需要的,是独一无二的,是故事的主角。或许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已经足够荣耀了。这份荣耀里隐藏着每个人的骄傲和勇敢,我们都是由这些经历层层叠加被定义形成的。
还是那句话,每个人都值得尊重,做人还是多散发一些善意。看看动物纪录片就知道,没有生命的生活是容易的,没有生命需要被指责。再孱弱又不起眼的生命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力量和光荣。谁的一天天不是挣扎着前进的呢(当然挣扎的幅度有大有小)
同时,对自己也多点善意。
最近觉得人的最终归宿是当个菩萨= =
#WhatsonStage 西区剧院新闻:
Matthew Bourne's The Midnight Bell at Sadler's Wells – review
https://www.whatsonstage.com/london-theatre/reviews/midnight-bell-sadlers-matthew-bourne_55077.html?utm_source=twitter&utm_medium=social&utm_campaign=7October2021
Trigger Warning!这件真实历史犯罪案情混杂了家暴、性暴力、精神控制、胁迫自杀等等要素,请顾虑这方面的朋友谨慎点开。1918年2月15日,25岁的服装设计师 Pauline Plotka在库克县医院的实习医生宿舍,用一把珍珠柄的左轮手枪,杀害了男友实习医生Anton Jindra。
看到她上庭的照片,觉得她穿的衣服很有意思,去查了资料,发现她的案子轰动一时,从她杀人到庭审的几个月,光是《芝加哥论坛报》就连篇累牍地出了二十几篇长文追踪。
【案发当夜】
芝加哥夜里11:40左右,库克县医院消防员Walter Franklin在巡逻时听到了三声枪响,连忙循着枪声冲进了实习医生宿舍区。在那里,他发现实习医生Anton Jindra倒在血泊中,旁边站着身上沾了水渍的服装设计师Pauline Plotka。
她看到来人,把珍珠柄的左轮手枪扔在一边,冷静地对消防员Franklin说:
“他没事,去叫人吧。”
Jindra身中三枪,一枪在心脏上方,另外两枪在肚子上。他的同事们赶来抢救他时,Jindra呻吟着:“她开枪打了我。她想让我娶她。”
在意识到Jindra伤势过重真的会死时,Pauline突然才清醒了似的,哭喊着,试图抚摸和亲吻地上的Jindra,并拒绝离开。
医生们发现Pauline身上的水渍是鸦片酊,她说Jindra总是虐待她,背叛她而且总是拒绝和她完婚。她和Jindra争执起来时,对方袭击了她,往她喉咙里灌了这毒品。她出于自我防卫才开了枪。Pauline也被紧急送去抢救了。
在死前,Jindra否认了Pauline所说的一切关于“他背叛了她”的故事,便咽气了。
【罗生门】
Jindra的父亲表示他从来没听过他儿子还有Pauline这个女友,更不用提“背叛她”的故事了,Pauline一定是出于嫉妒才犯下杀人罪行,儿子没有做任何错事。
库克县医院院长则声称:“这女孩说Jindra袭击她的故事没有一点真实性。Jindra是个优秀的青年,我相信他的临终声明。”
Pauline所在的服装设计公司老板P. J. Mitchell带着律师和赶来为她作证。老板Mitchell说Pauline是他的服装设计总监,人很好,工作能力也强。
“Jindra医生对那女孩流露出过某种疯狂的迹象。他对她大呼小叫、胡言乱语,不让她有一刻安生。他会挥舞着枪驱赶她的男性朋友,在她的朋友面前打她、辱骂她。”
“她来找过我求我帮忙,我叫了律师。我们想让Jindra和她完婚了事,但他嘲笑我们。我们本来想提起民事诉讼,但Plotka小姐太爱他了,觉得他可能会改悔。他总是在每一件事上惹她生气。她不应该被起诉。她是被逼到这步的。”
而案件的主角,Pauline Plotka从鸦片酊的作用中清醒过来后,正式得知Jindra已死的消息,精神彻底崩溃了。她频繁地晕倒,神情恍惚,不得不再次被送医。
【第一天开庭】
上庭时,Jindra的家人提交了Pauline曾打电话过来威胁“如果我得不到他那谁都得不到“的录音证据。检察官O’Brien则把Pauline描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凶手。
“她在电话里提出过对他的生命威胁。她在医院里等待受害者了一个小时以上,并连开三枪,还平静而冷酷地承认自己开了枪。“
辩护律师O‘Donnell则描绘了一个不同的形象。
他在法庭上把死者Jindra塑造成了一个“时而是深情狂野的爱人,时而邪恶而残忍的“”变身怪医“式的人物,把陪审团引向Pauline视角,体会她的悲惨故事:
“Jindra和Pauline从小就认识了。当她生病时,她会去找他帮忙。他则给了她药物,让她成了自己的情妇。她对他的爱狂热而扭曲。他则用暴力和药物来进一步煽动她的感情。“
“她拿自己的工资,为他付了学费、通勤费、每周的午餐费,却只换来他的殴打、扼喉和威胁。大部分时候他会为了她拒绝他的求欢而殴打她,有时是因为她拿不出更多钱,有时是因为他心虚自己另觅新欢的事情会暴露。“
“他威胁过用剃刀划她,用枪射杀她。他说过她身上会发生非常恐怖的事。他要她去弗吉尼亚喝药自杀,又保证自己会在医院里同时自杀。
“当她去了弗吉尼亚,离开他身边精神状态稍好,便不想自杀了。而他说会在医院里自杀的承诺也从未兑现。他后来承认给她的所谓毒药,其实是稀释的毒品,好让他更容易控制她。他还承认过自己是个瘾君子,还一直编造所谓‘会给他钱和礼物的别的女人‘的故事来折磨她。“
“有一天晚上,另一个年轻男子送她回家,他就一直跟踪他们,还拔枪指着对方的头。“
“他向他展示了通向死亡的方式,现在她只是回应了这召唤罢了。“最后,辩护律师O’Donnell用诗意的语言结束了陈词。
Pauline显得“疲惫、苍白、手指一直在颤抖”,并在辩护律师Patrick O’Donnel发言时不住地低声哭泣。
《芝加哥论坛报》的记者还特别提到,Pauline上庭时“戴着顶孩子气的苏格兰圆帽,穿了一身带黑色穗子的蓝色定制套装,在她小女孩般的胸膛前别了枚果实束样式的彩色胸针“。而检察官O’Brien则针对她的打扮,问了许多问题,暗示她“为上法庭特意打扮了”。
【第二天开庭】
Pauline的同事、下属、上下游经销商合作方纷纷赶来为她作证。二十几位男男女女都作证Jindra的暴力与纠缠,Pauline脖子上的手指印、胳膊上的割痕、手掌上的烧伤、被割伤的眼睛、脱臼的指关节也在印证辩护律师的故事。
Pauline的一位下属Hattie Rose表示,她经常看到Jindra在Pauline办公室窗下游荡,或者在饭点出现要Pauline为他付餐费。同时人们都说Pauline是个“安静又平和”的姑娘,工作能力出众,一周能领40刀薪资。
被众多证人夸赞品行时,庭上的Pauline却在椅子里缩得越来越深。中途休息时,她在休息室终于放声哭泣,“像要把心都哭碎一般”。
同时,死者Jindra方也有朋友站出来捍卫他的名誉。
实习医生Joe Mikolas说自己是死者的亲密朋友,并说据他所知,Pauline才是这段关系里的主动追求的一方,他曾因为她总是来烦Jindra而两次“骂走”过她。Jindra绝对不是拿女人钱的那种类型。
Charles Jiran和Otto Jirsa作为死者Jindra的朋友作证说,在案发当晚,Plotka向他们承认过,她杀人是因为另一个女人的存在。
而当晚也在场的Pauline的朋友Olive Cross则否认她说过这话。
“那两个小时里她说的唯一的单词是我的名字。”Olive Cross说。
当晚休庭,从椅子上站起时Pauline昏倒了。
【第三天开庭】
Pauline的健康状况继续恶化,不得不推迟自我辩护。
她公司的律师Hudson在作证时说:“我为她感到遗憾。”
“你也为他感到遗憾吗?”检察官O’Brien问。
“不,他是个肮脏的杂种。”公司律师Hudson说。这话赢得了在场旁听的市民们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和鼓掌。
检察官O’Brien一度试图把Pauline和她老板Mitchell的关系往亲密关系上带。但Mitchell带着怒气坚决否认了。
【第四天开庭】
Pauline终于能够自我辩护。她今天穿了另一身“小女孩气的蓝裙子,没有花纹,只有黑色穗子镶边作为装饰,帽子上装饰着一簇鲜红的樱桃。”
她说话很轻,法庭记录员不得不经常要求她重复一遍,她说完后常常默默流泪。
她的证词和辩护律师所讲的故事一致,只是增加了不少细节,包括他们第二次约会时就订婚了、她给过他学费、路费、餐费、赌资……各种名目总共差不多450刀的钱,而他总共只还过60分钱。
她说他第一次打她是在1916年的圣诞节,他把她打到在自家楼梯上,撕扯她的衣服,掐她的脖子。从此暴力就成了家常便饭,她已经不记得他打过自己多少次。
有次她忍不住问他“为什么我们不能结婚”,他回答“你就是个女店员。”
【第五天开庭】
Pauline终于正面对上了检察官O’Brien的质问。
检察官James O’Brien声名在外,以把众多罪犯精准快速地送上绞架闻名。他送上绞架的犯人数量据说比进过他办公室门的人都多。他也由此被称为“绞刑检察官”“绞索”。似乎是为了强调自己的传说,他本次开庭也特意戴上了那条著名的猩红色“死亡领带”。
“不过,”《芝加哥论坛报》调侃地暗示了检察官O’Brien可能会在此案上失利,“检察官之前的案子里被告都是男性。Pauline Plotka可是个女孩,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
O’Brien一上来就对Pauline和Jindra的求婚经过展开了查户口式的询问。
“你们当时是在看表演还是在参加聚会?”
“没有,我们当时就只是坐在Sheridan路的湖边。”
“你们订婚时说了什么?”
“他要我嫁给他。”
“他向你求的婚,还是你向他求的婚?”
“他向我求的婚。”
“你记得你们约会的细节吗?”
“不太记得,那算不上什么美好的经历,他没有安排任何事。”
“他那次给了你订婚钻戒吗?”
“没有,先生,他给了我一枚硬币。”
“一枚什么?”
“一枚幸运硬币。”
听到这令人无语的细节,O’Brien也并未罢休,而是更咄咄逼人地询问他们是否订婚当晚就“成为了不合法的关系”。Pauline否认了,并说,他们是在订婚后一年才发生了亲密关系。她说那天他送她回家,他突然在走廊里“压制住了她”。
“我当时反抗了。”她小声说。
“你呼救了吗?”
“我没能呼救。”
“你们当时关系是不是已经到这个两情相悦阶段了?”
“没有。”
“你没有给出同意的信号?”
“没有。”
O’Brien又进一步问了些“你是否生过孩子”“你们上一次亲密关系是在什么时候”“你和他去酒店是自愿的吗?”“你为什么不向前台求助”“你们在酒店里待了一整晚吗”等问题。
【后续庭审】
Jindra的“真正未婚妻”Camille Kostner上庭作证,说Pauline曾给她写过信、打过电话。信中说她发现了Jindra背叛了他,另找了Camille这个未婚妻。又表示同样不知情的Camille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还说她很抱歉从Jindra那里得知Camille要去修道院当修女忘记一切。
Camille感到莫名其妙,因为从头到尾她都不知道Pauline的存在,更别提什么去修道院忘记一切——她压根都不是天主教徒。
Pauline继续面对检察官O’Brien的质问与纠缠,一遍遍讲述她是如何在2月15日那天上海Jindra的。而O’Brien会对她的啜泣报以笑声和不屑的冷笑。
但陪审团另有想法。
【审判结果】
经过漫长的庭审和讨论后,6月28日,陪审团终于得出了结论。
法庭书记员Lavin在死一般寂静的法庭的注视下宣布:
“我们认定被告人无罪。”
Pauline深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啜泣,一动不动。
“现在,”前警察中士、陪审团主席Nicholas Stahl问道,“我们可以和这位小女士握手了吗?”
整个陪审团都涌过来,和Pauline握手,祝贺她重获自由。
Pauline“努力坐得直直的,微笑着,感谢每一个人”。随后,在公司老板Mitchell夫妇的搀扶下,Pauline还走向检察官,和他们握手。
终于散庭后,Pauline的母亲和姐姐仍然坐在原处。
“Pauline自由了,母亲,她自由了。”姐姐说。
Pauline的母亲只是慢慢地点了点头,叹息着。
@simplesimon 我个人不太能接受把抑郁症称为一种“文化”……就算是文化,也是抑郁症高发的结果,而高发的原因在于现代社会。认为是“抑郁症文化的流行”导致青年脆弱完全是倒因为果。
只想在这里好好记录。
努力学习SQL和TABLEAU,爱手帐,看到桌子上的胶带就想坐下来玩一会儿。兴趣很多,希望能有享受技能自由的一天。
最爱充电方式是手帐和防弹少年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