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
他骑在我身上,不停的喘着气,我不记得这是我们第几次做爱,也不记得我们为什么开始做爱,但总是这样似乎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连接在了一起,就像是两块磁铁在松手的瞬间猛地撞在一起。我们并不反感这样,甚至可以说我们的sex的相性相当好,他纤细白皙且有力量,每次从后面进入他时,视觉冲击感都很强,虽然和他的那些黄色传闻相差甚远,但我不能否认和他的性爱很畅快又绝妙。
“你又在走神。”他朝着我的耳朵吐着气音,听起来带着一丝不满,“你总是在走神,为什么?这让你显得很不专业。”
“走神也在想你的事。”我笑着把脸转向他,凑上去亲了亲他,事实上我也并没有撒谎。我们会接吻,有时候浅尝辄止,有时候也会像恋人深吻。我们似乎都没有只有源自爱才能接吻的洁癖,仔细想想我们第一次做爱之前也是从接吻开始的。
“别那这种话恶心我。”他故意狠狠地做出作呕的动作,“说吧拿这种深情骗过多少人?”
“Z·E·R·O”,我拖长声音的念出四个字母,很不幸的是这也是实话,我讨厌在任务里和性扯上关系,那总是很麻烦。就算有再多作品说了无爱的性,大部分人还是忍不住把性和爱扯在一起,但我没有爱上过谁,也不会爱上谁。爱是远比性更麻烦的东西,让人失控让人痛苦让人难以幸福。想到这里我我有些烦躁不禁伸手去够桌子上的香烟,却被他中途打了手,只得悻悻的松开。香烟从指间掉落掉到地上不见了,又被地板吃掉了,好可惜,我忍不住想。
“我不喜欢那种味道不要在我面前抽。”他不高兴的皱眉,“闻到了很想吐。”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摁住他的后脑和他深吻,没有烟也得有棒棒糖,没有棒棒糖总得让我嘴里有点东西。我轻轻松开他,在他没喘平气之前再次吻上他,我很喜欢这样做,他很讨厌我这么做。我们接吻总是很安静,安静的能听见空调的风声,和他努力调整气息的深呼吸。怎么说互相吃口水已经挺恶心的了,再发出水声就更难以形容了。
我们的嘴慢慢分开,他抓住机会猛地呼吸。他很聪明,在任何事情上,却在这种简单的事情上笨拙,可爱的令人怜爱。我忍不住想要抱紧他,虽然我此前从来没有这么做过,虽然他的双手在我肩头推拒,我的手指仍在他后背摩挲向上,慢慢的抚摸上他翅膀的根部…
“哕——”
我的手指停下了,他施加在我肩头的力量也消失了。他的晚饭从他的喉咙里涌出,我们俩面对面的腹部成了一个碗,一个装满他呕吐物的碗。他用力捂住自己的嘴但食糜仍然不停的涌出,从他的指缝间坠落,砸向想要溢出来的碗,溅到我脸上。空气中胃酸的味道越来越浓,我却不敢乱动,我慢慢挪到床边抱起他缓缓走向浴室,我不想这顿估计还不错的晚餐,砸在酒店的地毯上,那我们就要一个晚上闻这个味了。
“对不起…”他靠在我胸口反复嗫嚅着这几个字,就好像这几个字是卡在喉咙里努力挤出来的呕吐物,我轻轻拍着他的头,缓缓跨进浴缸里,他仍然靠着没有动我能感觉到胸前滑过热流,我明白了,他在哭。但他是不能哭的,他不会允许自己哭,他不能接受自己哭。
“闭上眼睛啊,我从你头上开始冲水了,你脸上估计也沾上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的刻意,“自己搓搓啊,帮我也搓搓啊,我实在不想看我的肚子。”
他就这样真的搓了起来,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腹部,在我不再能感受到肚子上滑腻后,他突然直起身吻上来,湿答答的头发扇在了我脸上,也戳进了我眼睛里。他松开我的嘴靠在我的肩头,轻轻对着我的耳朵说:“今天允许你放开,用力点。”
我自诩是性欲寡淡的人,但那晚却不知道找了什么魔,最后也只记得他被扇红的臀部,嘶哑的喉咙,红肿的乳尖和第二天清晨阳光下闪动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