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感慨,感慨乱七八糟的东西
而且依然是那种每一部分似乎都没什么问题,但是放在一起就全是问题,就是这种情况也知道其实就是每一部分都有问题的,虽然知道是需要练习总结问题在修改再联系,从抽象线条到初具人形总需要时间,但是放弃过一次之后真的时时刻刻都想再次放弃,当时还算对自己有些信任的情况下都还是放弃了,要从现在这种完全清楚自己身无长物还因为什么提升了下笔就知道自己画的很丑的情况下坚持下来就很难啊,我到底是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决定呢,一边尖叫着要放弃一边有莫名其妙的决定重来,人果然就是这种贱东西。
我如果在三周之后还没有放弃,我就要狠狠的奖励自己(不是手冲,手冲天天都能冲)
一些感慨,感慨乱七八糟的东西
最近重新开始试着画画了,就感觉当时自己放弃了果然是有理由的,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天赋嘛,每天在练习完之后写的有问题的地方的总结站的篇幅要比画的东西占的篇幅大了。但是要面对丑的难以形容画坚持重新开始真的好难,感觉在本子上画一定会精准翻到空白页在电脑上画就做到雁不留痕,就这样还要重新开始画我究竟是怎么想的。感觉明明在几年前就已经彻底接受自己没有天赋又懒得勤奋练习,所以不要画就好,坚持一直画的很丑连自娱自乐都做不到就不要画画了。虽然说一直以来的爱好,但是究竟是真的爱好,还是在小学当时看见会画画的同学备受好评就打算画呢,或者说更小的时候被妈妈拿着一张别人的画说对方好厉害之后生气了之后决定要画呢?搞不懂,就这样坚持自己胡涂乱抹了好些年。想到前几年之所以坚持下来了究竟是因为自信还是因为审美差所以真的没觉得有多丑呢好奇怪。让人深思的问题。
摸!
“磷!快点过来帮忙!”我听见我自己提高的声音。和院子里不知道哪里传来的一声来了,但我也知道十分钟内她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中午的阳光总是过于毒辣,走在下面总有一种被火炙烤的错觉,蝉尽力的嘶叫听久了甚至有一种,油花飞溅的声音。但是她总是喜欢跑到屋外去,像她小时候一样蹲在院子中间火辣辣的太阳下刨土。被太阳烤晒一中午的土很坚硬,她的力气似乎不支持她把土铲起来,但她依然很开心。我就在旁边看着她用铲子在土面上刻出浅痕,看着她的汗水啪嗒啪嗒的砸着地面,听着她不间断的咯咯笑直到一声惨厉的尖叫后爆发的哭声。我不用走过去也知道她把她指甲弄裂了,我曾无数劝她去她父亲的花园里玩,那里凉爽,土壤松软。但她只是抬头看着我说:“妈妈,我并不是在玩,我在做事。”虽然我不记得我当时反应是什么,但心里仍带着不能不忽视的嗤之以鼻。她还坐在地上哭,在我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的父亲已经冲过去了,她在他怀里用沾这土的手抹着眼泪,把自己的脸抹的脏兮兮的。
在那一瞬间,我产生了生气的情绪,我不能理解甚至也不能接受她就这样浪费时间,受这种无意义的伤,明明……我就这样哽住,我能听见寨子外面小孩跑叫的声音,能听见小贩叫卖的声音。她已经不在需要担心明天会不会死掉的问题了。她不需要担心自己折断的指甲带来的疼痛会不会让自己在战斗中丧命,不需要担心自己昨天还在亲密交谈的人第二天支离破碎的回来,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家庭成员不断的减少又不停的增加。我想起我这个年纪似乎也折断过自己的指甲,在被我砍得血肉模糊扔紧紧抓着我的敌人身上,我似乎也曾想哭叫我似乎也想哭泣,但涌出来泪水遮挡视线的瞬间也许我就死掉了。眼泪早已不是我保护眼睛和情绪的护盾,而是影响我攻击的甩不掉刀鞘,我已经不记得我多久没有流泪了。柱间能理解她现在的悲伤吗?我觉得肯定也不能,他和我是一样的人,他只是个宠溺孩子的笨蛋。在她刚出生的时候,他紧张过头似乎一秒不盯着她,似乎他挪开视线离开她身边她就会死去,或许我们都吃了太多至亲在眼前丧命的苦头。而且我却想要责备她,责备她玩土把指甲弄坏?责备她可够放松的玩耍?为什么,明明她能这样是我付出一切努力实现的的梦想,她应该这样,她本就该这样。我却忍不住想责怪她像个孩子。
头侧传来了轻轻的摩挲,我一向很喜欢这种轻轻的抚摸,手指和头发摩擦的沙沙声会让我很放松,从手掌透过来的体温会让我感到安全,他也明白这一点,轻轻的靠着他。
“妈妈不要哭,我不会因为这点伤死去,磷可是很坚强的。”
她湿乎乎的泥手就这样贴在我的脸上,我感觉我脸上在流淌泥水。
“啊呀,我把妈妈弄脏了。”她惊叫着随手把泥擦在柱间的衣服上,又来擦我的脸。
随着她长大,我希望她安稳长大的期望又不断落空,她过分的懂事,她似乎为了追求力量伤害着自己,她飞快的成长。我似乎无法及时保护她,她也似乎不需要我的保护。我在推出防止家族连任政策时内心希望这可以阻止磷进入政斗,但她的身份让这种期望也难以实现。她应该自由自在的释放着自己的力量,像席卷森林的山火一样滚烫且无法阻挡。
“快看这里!”
我被窗外突然出现的声音吸引力目光,那里立着一尊令人难以形容的作品,旁边站着我那又把自己弄得满身泥的女儿。
“妈妈你看我造了一个你。”
“……保持童心是一件好事,但这尊雕塑你还是说你做的是扉间吧。”
“爸爸!”
摸!
这篇好差
我并不喜欢早起,但是我总是留恋清晨会从窗帘后透出的轻薄阳光,我知道即使它照到我脸上也不会发烫闪耀,更希望会有风能轻轻吹起我那柔软的窗帘,用轻轻的带着温暖的气流把我唤醒。我似乎总是知道我能缓缓的直起身推开窗帘看见窗外有卷曲缓动的白云的蓝天和那开着繁花的院子,这让我从早上就变的幸福。
但我现在只是躺在床上,窗外的冷风在吹,把我的窗帘吹的高高飘起,却没机会落下来。外面似乎在下雨,我能感受到有细碎的水滴砸在我脸上,糟糕的天气像是为了映衬我糟糕的处境。我似乎能听见门外的争吵声。我的爸爸,他又在努力帮我辩解了,但这当然是徒劳,我妈不会因为这种小小的语言障眼法而被转移我确实做错事的注意力。这场景在我的成长中发生过无数次,但今天我并不想出去承认错误,虽然我做错了,但是我的目的是对的,凭什么还要指责我!
女孩包含怒意的翻了个身吧身下的床板砸出一声闷响,有似想到什么般生气的瞪了蹬腿。
我也只是想快点变强啊,就算我用的方法有点不对,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我只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突然出现的想法似乎让女孩陷入思考,她猛的坐起身,窗外突然猛刮的风带着雨水把女孩弄的湿答答的。
猛然袭来的寒冷让我不知所措,也让我忍不住委屈起来,我看向窗外,没有松软的云没有爽朗的天没有盛开的花,只有阴沉黑压压的阴雨。我忍不住看向门口,似乎期待着有人把它敲响。
“今天天气真好呢。磷喜欢这样的天气。”我小时候总是喜欢这样说着,躺在他的腿上这么说着。他总是会低下头来温柔看着我,垂下来的头发会笼罩住我,我会被头发搔痒的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磷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他转头看向窗外问到。
为什么要问一个只有几岁的小孩这种深奥的问题呢?我并不能搞懂啊。我只能记得他背对着窗外明艳的背景,有些逆光但还是很好看。
“妈妈很好看,想成为妈妈这样的人。”我翻身起来抬头看着他说。
他看到我认真的样子,像是看的了什么令人高兴的东西般笑起来了,“你什么都不懂真的太好了,你才不要成为我这样的人,我可是凶巴巴的没人敢靠近的恶鬼。”说吧摆出要吃人的架势。
小孩子的情感总是很热情的,我就这样冲上去抱住他的脖子说到,“妈妈才不是恶鬼呢!我下次看到这种人会冲上替妈妈教训他们的。”我把脸更靠近他一点说出了现在的我也会匪夷所思的话,“如果妈妈是恶鬼,把磷吃掉也可以,那我就可以一直和妈妈在一起了。”
我只记得,他把我抱的更紧了一点,轻快笑着说:“磷这样讲,爸爸会嫉妒我的。”
外面的风还在刮,湿淋淋的头发让我觉得好冷,我翻下床冲向我的门口,拉开的瞬间扑进他的怀里,那里是一如既往的温暖。
“我错了,我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我也知道不该急功近利。对不起。”
他似乎愣住了,拍拍我湿乎乎的脑袋,“知道错就好,但是该受得罚你爸说什么也不会减少的。擦个头下来吃饭吧。”
不知道从哪里变出的毛巾盖在我头上,听见他和毛巾摩擦声混在一起的声音:“下次我俩会去陪你练的,只有学会正确使用才能进步不是吗?”
胡言乱语的摸,甚至中间还大脑枯竭了
“好热。”蝉的声音很吵,轻轻拂过的风只带来别处的高温,“树皮有点烫腿,也有点硌。” 树叶还是被风吹动了,不知道哪里来的液体洒在皮肤上,“蝉的尿,好糟糕。”沙沙的摩擦生混合着干渴的笑声,让周围似乎更热了。
“树也带来不了阴凉。今天好明媚,是个消失的好日子。”她扭过脸说。“我们离开吧。”
她就这样在炎热的天气里躺在树杈上晃着腿,阳光从树叶缝隙中漏下,灼烧着她的皮肤。“我会变成斑点狗吗?”她大笑着直起身来,从树上跳下,粗糙的树皮刮破了她的大腿和手臂,但她毫不在意,在树下招手,穿着黑色的衣服站在阳光中挥动着她那泛红的胳膊,然后转身跑走。她跑的很快,很快,她总是这样跑着似乎在躲避什么似乎在追寻什么。
她在河边蹲下,把手伸进水中,“有时候我会希望,我可以顺着这条河流走,从一切开始的地方消失,从来不曾存在的那样消失。”她把手从水中抽出来,在湿漉漉的指尖上燃起火焰,闪耀的跳动的炎热的火焰。
“很神奇吧。还有更神奇的。”她晃了晃自己的手,滴着水的手完全被火焰包裹。她像个炫耀的孩子一样让火焰燃烧的更大,燃烧到自己的小臂上,在要烧到衣服边缘时熄灭,安静的熄灭只有些水蒸气围绕在她身边。
“不要这样看着我,这并不会痛,或者说它已经不再会痛了。”她甩动着手,“我也只是希望我能够拥有一些才能罢了,虽然最后的结果似乎只是变成了杂耍的。”
“周围的人似乎总喜欢说着什么拯救的话,让世界变得美好什么的。但事实是我们都知道,大部分人热爱战争,他们在战争中获得一切。”她停顿了一下,“就算现在战争结束了,他们还是会想办法制造战争。和平什么的吸引不了眼球,也成就不了英雄。”
她说着站起身来,跺了跺有些麻的腿,向前走去接着开口:“普通人也喜欢战争,他们喜欢看在精致的报刊上精细印刷的惨景,他们喜欢看自己这边的人惨烈的胜利,碾压般的胜利没人喜欢,只剩一口气的险胜才被大家喜爱。这些人渴望歌颂英雄又渴望控制英雄,能碾压般胜利的英雄一定会变成反派。居功自傲,阴暗危险,精明算计什么词都会落到你的头上,不能被控制的英雄会消失。”
“你问我为什么讨厌这些?”她脸上诧异的表情,总让人觉得她下一秒就会挥拳痛击,但她没有,“很简单,我既不能从战争中获利,没有足够的才能成为英雄也没有差到能成为看热闹的民众。我连一般人的闲言碎语都应对不了还因此创了祸,更不要说什么政斗了。”
“你问我闯了什么祸,不得不说你的关注点真的好奇怪啊。”她畅快的大笑起来,沉重的氛围也扫开了一点,“我把对方打了,打的还挺重来着。”转眼又低沉下去,“我是一个总给人添麻烦的孩子……如果没有我的话,大概很多人都很轻松吧。”她又耸耸肩,“但我也不是自愿出生的,对吧。”
……突然大脑枯竭……先把别的想写的写了。
突然她猛的快步向前几步,挡开丛生的植物,我们似乎已经游荡了很久,站在山崖边就能和西下的太阳对视。她指向被太阳映红的天,风吹动她被染红的头发,像是跳动的火焰,她张开双臂,任由火焰从指尖开始燃烧,覆盖了她的双手然后爬上小臂。她转头看向我,对我说:“好痛。”
我能看见她眼眶中溢出的泪水,被双臂的火焰烤干,甚至流不出眼眶,快步上前牵住她的灼烧的手,“咱们不一直都知道嘛。”
“你说妈妈喜欢我们吗?”我们贴在一起,她的声音像是从我身体里传出来。
“不知道,但是他在喊我们吃饭了。”
“那或许我们以后还是不要烧自己的手了。”
我就这样从树上醒来,太阳已经沉下,风已经变的凉爽,我就这样直起身来,从树上跳下,粗糙的树皮刮破了我的大腿和手臂,但我毫不在意的跑回家去。
摸!
他骑在我身上,不停的喘着气,我不记得这是我们第几次做爱,也不记得我们为什么开始做爱,但总是这样似乎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连接在了一起,就像是两块磁铁在松手的瞬间猛地撞在一起。我们并不反感这样,甚至可以说我们的sex的相性相当好,他纤细白皙且有力量,每次从后面进入他时,视觉冲击感都很强,虽然和他的那些黄色传闻相差甚远,但我不能否认和他的性爱很畅快又绝妙。
“你又在走神。”他朝着我的耳朵吐着气音,听起来带着一丝不满,“你总是在走神,为什么?这让你显得很不专业。”
“走神也在想你的事。”我笑着把脸转向他,凑上去亲了亲他,事实上我也并没有撒谎。我们会接吻,有时候浅尝辄止,有时候也会像恋人深吻。我们似乎都没有只有源自爱才能接吻的洁癖,仔细想想我们第一次做爱之前也是从接吻开始的。
“别那这种话恶心我。”他故意狠狠地做出作呕的动作,“说吧拿这种深情骗过多少人?”
“Z·E·R·O”,我拖长声音的念出四个字母,很不幸的是这也是实话,我讨厌在任务里和性扯上关系,那总是很麻烦。就算有再多作品说了无爱的性,大部分人还是忍不住把性和爱扯在一起,但我没有爱上过谁,也不会爱上谁。爱是远比性更麻烦的东西,让人失控让人痛苦让人难以幸福。想到这里我我有些烦躁不禁伸手去够桌子上的香烟,却被他中途打了手,只得悻悻的松开。香烟从指间掉落掉到地上不见了,又被地板吃掉了,好可惜,我忍不住想。
“我不喜欢那种味道不要在我面前抽。”他不高兴的皱眉,“闻到了很想吐。”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摁住他的后脑和他深吻,没有烟也得有棒棒糖,没有棒棒糖总得让我嘴里有点东西。我轻轻松开他,在他没喘平气之前再次吻上他,我很喜欢这样做,他很讨厌我这么做。我们接吻总是很安静,安静的能听见空调的风声,和他努力调整气息的深呼吸。怎么说互相吃口水已经挺恶心的了,再发出水声就更难以形容了。
我们的嘴慢慢分开,他抓住机会猛地呼吸。他很聪明,在任何事情上,却在这种简单的事情上笨拙,可爱的令人怜爱。我忍不住想要抱紧他,虽然我此前从来没有这么做过,虽然他的双手在我肩头推拒,我的手指仍在他后背摩挲向上,慢慢的抚摸上他翅膀的根部…
“哕——”
我的手指停下了,他施加在我肩头的力量也消失了。他的晚饭从他的喉咙里涌出,我们俩面对面的腹部成了一个碗,一个装满他呕吐物的碗。他用力捂住自己的嘴但食糜仍然不停的涌出,从他的指缝间坠落,砸向想要溢出来的碗,溅到我脸上。空气中胃酸的味道越来越浓,我却不敢乱动,我慢慢挪到床边抱起他缓缓走向浴室,我不想这顿估计还不错的晚餐,砸在酒店的地毯上,那我们就要一个晚上闻这个味了。
“对不起…”他靠在我胸口反复嗫嚅着这几个字,就好像这几个字是卡在喉咙里努力挤出来的呕吐物,我轻轻拍着他的头,缓缓跨进浴缸里,他仍然靠着没有动我能感觉到胸前滑过热流,我明白了,他在哭。但他是不能哭的,他不会允许自己哭,他不能接受自己哭。
“闭上眼睛啊,我从你头上开始冲水了,你脸上估计也沾上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的刻意,“自己搓搓啊,帮我也搓搓啊,我实在不想看我的肚子。”
他就这样真的搓了起来,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腹部,在我不再能感受到肚子上滑腻后,他突然直起身吻上来,湿答答的头发扇在了我脸上,也戳进了我眼睛里。他松开我的嘴靠在我的肩头,轻轻对着我的耳朵说:“今天允许你放开,用力点。”
我自诩是性欲寡淡的人,但那晚却不知道找了什么魔,最后也只记得他被扇红的臀部,嘶哑的喉咙,红肿的乳尖和第二天清晨阳光下闪动的睫毛。
摸!
“他为什么不用训练,也不用干活?”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没有可能没有大概,我记得很清楚,我在雨中看着他,他站在屋棚下,裤脚被溅起的水花打湿颜色变深,而我浑身都是那种深色。他的目光不知看向何处,总之没有看向我们。
“他是长官吗?我从来没见过他,他也穿着和我们一样的衣服。”
我转过头来,快步向前,肩膀上的箱子因为剧烈的颠簸硌的我生疼,雨变大了我有些睁不开眼。
“人家可和我们不一样。”和我同队的熟人开了口,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然顿住脸上露出了有些恶心的猥琐表情,“人家可是睡服的长官不用训练。”
似乎是看见了我有些鄙夷的表情,他赶紧接着说,“别不信我,他虽然是翼人但根本不会飞,听说一个翅膀断了,听说还是在群交的时候玩断的。而且看起来也那么细瘦,根本没有训练痕迹,他能直接加入咱们队根本不合理。他刚到的那天就在长官的办公室里呆了很久,然后也从来没有做过训练。”
我不加掩饰的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他们似乎总喜欢传这些有的没的,真的是闲的。“可是你刚说的话不能证明任何事,他似乎完全没有做什…”
“不不不,你别不信。那天二队的那个谁就在长官办公楼里,他清晰的听到办公室里传来做爱的声音了。他还看见那翼人出来脚步虚浮……”
他还在絮絮叨叨但我并不想听,这个人说那个人说的,总没有可靠的消息,对我毫无帮助。但桃色逸事在这个男人扎堆的地方最吃吃香,一个来历不明的美人最适合做这种故事的主角,但这和我也没关系,我只想了解我想了解的事,至于有没有人在造黄谣中受害和我无关,如果最后他因此堕落我也不介意去尝尝他。这样想着我又忍不住抬头看向那人,却发现他也看想我,他的正脸更美甚至说惊艳,他似乎发现了我的呆滞,勾了勾唇小幅度朝我敬了礼便转身离开了。
“嗨。”
背后猛然出现的声音,吓得我赶忙掐灭了烟,转身敬礼。而身后只有那张美丽的脸,我懊恼的甩甩手嘴里嘟囔着上帝,转身蹲下去检查我那剩下的烟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你叫什么?我叫瓦萨内尔。”
随着声音出现在我脸边的还有一只递烟的手。
“阿比杜拉芬。”我站起来接过那只烟,把烟送进嘴里后,握了握那只还没收起来的手。
“你那天似乎对我很好奇。”我在火光中看着他不加掩饰的紧盯着我问,虽然带着笑意但让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现在不好奇了。”我喷出来的烟让他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用手小幅度扇了扇。
“怎么,听到了那种桃色故事不打算说点垃圾话问问价钱?”
“那种话谁信。”我忍不住笑了,“每一个在这里的美人都会发生一样的故事。爬床的荡妇活该被所有人羞辱,每一次剧情都如出一辙。”
他似乎被我逗笑,周身的氛围也稍微轻松一点了。
“你的手,暴露了。”我吐着烟接着说,“太明显了,你不参与训练的原因只是因为你不需要,你很厉害。”
“哇,真厉害,手相大师。”他故作惊讶的鼓掌,“你也是,阿比杜拉芬,我完全没料到你竟然会说出真名,别惊讶你确实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在这里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我的处境你也了解了,军营里的荡妇,我没料到我会被迫这样招摇。所以我需要一个能稍微帮点忙的人。”他在口袋里摸索了一番,掏出一个存储卡递给我,“而作为答谢我会分享我知道的关于你在寻找的东西的资料,那里面是一个定金,如果满意的话,明天这个时候再来这个地方抽烟吧。”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摸了!
我是谁…我想不起来…
男人端坐在大殿的中间,长发被风微微拂动。四周无声只有风从森林中穿过留下满地树叶,盛夏的蝉鸣在阴云下依然聒噪,他烦躁的眯了眯眼。
我是谁…
“叮啷——”殿外的铃铛被猛起的风晃动作响,清脆的响声止住了蝉鸣,大雨霎时倾盆而下,他扭过头看向雨帘,雨帘后什么也看不清,偶有水珠从门外溅到他脸上。他嗫嚅:“我是……”
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门外的石砖上,吵得什么也听不见。
“各位动作快一点!我们争取明天下山!预报说后天中午开始会有强降雨,到时候山里会比较危险。”领队模样的白发男人对着营地里忙忙碌碌的身影喊到,“降水持续时间不长,雨停后我们继续在这里考察,大家不要担心。”
喊完后他也弯下腰开始收拾东西,不要说他的学生们了,他的心情同样很糟,他们一个月前在这片山脉中检测到可能存在大片的高纯石英矿床,但这一个月他们在山里的考察可以说是毫无进展,想到这里他烦躁的挠了挠有些脏的头发,狠狠地叹了口气。
“诶,扉间,别灰心嘛,下完雨回来接着找嘛,正好休息一下。”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他无力感更强了,他无奈地直起身对人说到:“进展顺利的人别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也快点收拾。”
对面的人是他的哥哥,植物学家,一个月前跟随他们队进山寻找传闻中已经灭绝了的古植物。但从一开始就对这山里流传的怪谈更感兴趣,尤其是在他们途径一个山村休息时,听闻了老人讲述的神的故事后更加激动,搞不清的还以为他是个民俗学者。
他还记得那老人讲述的故事,山里神秘的神社里住着有求必应的神,只要奉上贡品,祂能实现你任何愿望。哪有这样好的事,如果有我立刻去找他然后问问这山里的矿在哪。他在心里默默腹诽。那老人还讲了曾经有个村子一心一意的供奉着祂,却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果然是这种死无对证的结局,荒唐,只有柱间这种怪谈重度爱好者才会感兴趣,他想着。老人强调着故事的真实性还说什么她曾经在年轻时进山采药时去过那座神社,神还实现了她的愿望。
“您许了什么愿望?”他的哥哥坐在炉子旁边问着老人。
“想要妹妹的病好。”老人看着远处回答到。
“您采药也是要给妹妹治病吗?”
“不是,是卖钱的,种庄稼一年赚不了多少钱,那药材很值钱,卖了也是给妹妹治病用的。”
“您怎么找见的那座神社?”他怎么这么多问题,不觉得自己有点咄咄逼人吗,扉间一边写着调查日记一边想。
“不是找到的,当时也是突然下雨,发生了山体滑坡,我摔下去了,醒来就看见神社出现在面前了。”
“您说要给贡品?您给的贡品是什么?”柱间最后追问到。
老人从手中的杯子里啜了一小口热茶,开口“祂让我自己献上,我献上我左手的两根手指。”老人把手从茶杯上拿开展开给他们看,手掌上确实缺了两根手指。
断指并没有说服他,他依然对这个故事嗤之以鼻,山体滑坡能活着就不错了,治疗时截掉了坏死的手指也是常见的事。这种故事每一座山里都会流传,只有他那对山神故事莫名执着的哥哥才会留意。
“我东西收拾好了,我去周围溜达一下,很快就回来。”柱间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哦好的,别走太远,很快就要出发了。”他随口应着,看着柱间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
摸!
我站在他房间的门口,有些局促的搓着手甚至不敢踱步,但是我知道他早已知道我在这门口,他向来什么都知道,弥漫在屋子里的沉默是他的善解人意的等待,他在等待我主动进去。
虽然我不曾做错事,他也不会因为我从医院里偷溜回家这种问题而责备我,但走到这半开的和室门口我却突然顿住脚步不能再往前一步,屋里的縁側开着,站在房间外面的我也能看见夕阳火红的光溢满房间,甚至从我身旁的门缝里溢出,从我的脚面淌过。我甚至能想象到他正坐在屋中间,火红的光黏满他的全身,他毛躁的长发像火一样燃烧。他总喜欢在傍晚时分这样坐在夕阳中,我忍不住想起来我小时候也是在这间房间里,陪在他身边。但小孩子总没有什么正形,他虽然长着一张严肃的脸出人意料的是一个在大多数无关紧要的问题上纵容孩子的人。所以准确来说是他陪我玩闹,我躺在他的腿上,手指玩着他的长发,仰着脸问着许多现在看起来很无趣的问题,他总是会在这光里轻轻回答我的问题,即使那些问题我已经问了不知道多少次。他的声音轻轻的,让我能听见屋外竹林被风拂过发出的细响,在族地里撒欢里跑着的孩子的尖叫,在树上的蝉声嘶力竭的长音。我们静悄悄的对话,像是在分享着什么秘密,不时能听见他发出轻笑,他笑起来的很好看,但他不常笑,比起严肃更多的是一种淡漠。他似乎总是冷静的,坚定的执行着他想做的事情,没什么能让他稍微偏头看一眼。但在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时,他总会拉起我走出去,去门口迎接爸爸。我总是不愿意去,因为他才是更忙的那一个,我总想能和他多呆在一起。
屋外有一只乌鸦飞过,留下几声哀鸣在空气中慢慢散开,也把我的注意力从回忆里拉回来。不知道我在门口站了多久,我低头看见门缝里的光已经从从我的脚面上流走,在地板上继续流淌。我轻轻叹了口气,拉开那沒合攏的障子走了進去。
他如我所想的正坐在房间中,闭着眼睛好像在休息,却在我踏入房间的瞬间开口问道:“你身上的伤如何了?”他的问题出乎我的意料,但是他作为父母关心自己的孩子似乎又没什么让人惊讶的。
我轻轻合拢障子,纸张在滑动的中震颤出的声音成为了他的话音落下后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声音。我走到他身边跪坐下来,“对不起,父亲。”
他似乎没有料到我的反应,睁开眼睛问我:“为什要跟我道歉?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并没有抬头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他的一切,也是一切的他。他通过眼睛观察一切,洞察一切,内化一切,解构一切,摧毁一切。不知何时开始我开始惧怕和他对视,我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眼中的自己。他黑色潭水般瞳孔中的我,他黑夜中绽放的血花中心的我,都让我手足无措。为什么要跟他道歉,其实我也不知道。辜负了他的期望?没做好我应该做的?没肩负起继承人的责任?其实我知道他并不在乎这些,但是我却用这些原因疏远着他,逃避着他。
“我的身体没事了,我身体一向好的很快,您不用担心。”说话间,我能感受到他强烈的视线,终于还是抬起了头。
他镀着夕阳的面庞撞进我的眼睛中,突然让我意识到,我似乎已经长到可以与他平视的程度了。在我的注视下,他伸手探向我的颈侧,轻轻将他的手贴在那里,轻轻的笑了一下。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还有磷(リン),眼睛习惯了吗?”
我知道他在感受我的心跳,小时侯他总喜欢这样做,爸爸说他从我未出世时就喜欢这样做。我就这样无端落下泪来,眼泪划过脸上的伤口有些刺痛,他有些惊讶慌忙用拇指拭去我脸上的泪水,但我的泪水无法控制的涌出来,很快糊的满脸都是。他似乎也意识到擦不干净,收回手放在膝盖上平静的等待我释放情绪。
我在逃避什么,难道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十二岁在他怀中开眼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我在逃避他的爱,也在逃避着我自己。我在逃避那尊永远平淡的玉神像会因为我这样微不足道的沙粒钻进它细小的裂缝中让它分崩离析,我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让他那般不理智。他应该是永远是高傲的,藐视一切的,毕竟他那样的强大。但是我又隐秘的期待着他不理智的爱我,期待着再次回到他的怀抱,期待和他像一切的开始那般亲密,融为一体的亲昵。我曾属于他,我是曾害他痛苦的罪人,但我依然想拥有他全部的爱。我用配不配来形容自己是否应该获得他的爱,我用伤害来抵抗爱,我用痛苦来证明自己应得。但是同时也明白我不论做什么他都会给我爱,就这样折磨着自己,折磨着他。
我就这样放肆的哭着,毫无掩盖的吸着鼻子,直到渐渐喘平气。抬头看着他说:“没有,痛死了,妈妈。”
他改变坐姿一把揽过我的肩头把我的摁在他的肩头,我也伸开跪坐着的腿,我们就这样没有正形的靠在一起。
“没办法的,但我会教你怎么用的。”他的头靠在我的头上,他毛躁的头发扎的我有些痒,让我忍不住轻轻晃着脑袋。
我们靠在一起看着太阳渐渐落在院墙外,不知道什么鸟在叫,他絮絮叨叨讲着万花筒写轮眼的事,我听着却没记住几个字。风吹着我满是泪水的脸,有些凉,干了的地方有点紧绷。
他突然转向我,“你跑出来的时候告诉柱间了吗?他去看你了。”
我瞬间直起身,我就是脑子一热的跑出来了,谁也没说还是从窗户跑的。
他看着我一脸紧张突然大笑起来,“他现在一定急的到处找你。去洗个脸我们去找他吧。”
我缓缓的站起身,冲他说到:“那我们能不能在外面吃饭,医院的饭太难吃了,还有我想见泉奈舅。”
“没问题,我会都叫上的。”他看着我说,“毕竟大家都很挂念你。”
太馋字数限制所以来这里发摸鱼。
摸鱼不适合发在ao3上,社媒什么的才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