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种日历 3月17日 杜欧高武趾虎(德氏武趾虎) Hoplodactylus delcourti
在毛利人口口相传的传说中,有一种神秘的爬行动物,名叫“Kawekaweau”,隐居于密林之中。翻开西方殖民者和探险家留下的记录,尚能查到有关“Kawekaweau”的些许记载。比如新西兰鸟类学家沃尔特•布勒(Walter Buller)的说法:Kawekaweau是一种长有条纹的美丽大蜥蜴,有些能长到两英尺长。
神秘蜥蜴现身在1979年,法国马赛自然博物的阿兰•德尔古(Alain Delcourt),发现了一件硕大无比的壁虎标本,吻肛长为370毫米,全长达到了惊人的622毫米,比已知最大的壁虎个体长出一倍以上!
遗憾的是,这件标本没有馆藏信息,采自何人?来自何地?一切都无从知晓。唯一的记录是出现在1902年的标本清点中,具体获得时间可能在1833年至1869年间,而这段时间的所有馆藏记录均已遗失。
壁虎分类专家亚伦•鲍尔(Aaron Bauer)和安东尼•拉赛尔(Anthony Russell)检查之后,发现它应该是藁(gǎo)趾虎科,武趾虎属(Hoplodactylus)的成员。它褐色的体色配以暗红条纹的颜色模式,也常见于先前归于武趾虎属的物种。1986年,它被正式命名为“Hoplodactylus delcourti”,以纪念发现它的德尔古。
武趾虎属物种全部分布于新西兰,其中包含新西兰现存最大的壁虎——新西兰武趾虎(Hoplodactylus duvaucelii)。新西兰似乎是该标本最可能的来源。更重要的是,无论是从体型还是体色,德氏武趾虎都与传说中的“Kawekaweau”几乎完全吻合。此前没有人将“Kawekaweau”与壁虎联系在一起,主要是因为人们无法想象,壁虎居然如此庞大。
关于德氏武趾虎的灭绝原因,人们猜测这是一种行动迟缓的日行性壁虎,因此容易遭到毛利人的猎杀,最终与诸多新西兰特有物种一同湮灭于历史的尘埃中。
作者 @SnakeSeeker
#物种日历 3月16日 中国鲎
新的《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正式公布,在中国分布的两种鲎科动物——中国鲎、圆尾(蝎)鲎终于已经正式升级为国家二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鲎的研究者和保护伙伴们纷纷雀跃、涕泪齐下。
你可能不认识这个小怪物,但鲎的血救人无数。自从上世纪七十年代,人们发现鲎血对细菌内毒素有着敏锐的监测能力,鲎血就被广泛应用在医学领域,尤其在疫苗领域,几乎所有的疫苗在投产时都需要进行鲎试剂的检测。而在2020年新冠疫情的特殊影响下,未来的疫苗需求量只有可能比现在更高。
根据大西洋海洋渔业委员会2019年发布的美洲鲎种群评估概况显示,美洲鲎用于鲎试剂用途的捕捞数量大约在每年50万只左右。而取血后的鲎还有约15%的死亡率。还有研究表明,取血后雌性美洲鲎的健康状况还会影响到其繁殖成功率。
中国鲎目前被国际自然保护联盟评估为濒危,其野外种群数量要比美洲鲎少许多,但也同样面临着鲎试剂开发的捕捞压力。雪上加霜的是,中国鲎取血后没有有效的监管手段来保障生存,往往导致取血后的鲎流入餐饮、放生市场等,导致这些被捕捞和取血的鲎死亡率几乎是100%。
早在2003年,重组C因子(rFC)就被新加坡的研究人员合成出来用于替代鲎试剂,但是2020年6月美国药典又声称rFC的安全性还有待验证、暂不能够取代鲎试剂。因此,目前鲎试剂依然是主流的产品。鲎所面临的捕捞需求依然无法减少。
但我们相信,随着全球各地的学者、保护者、研究者不断努力,也随着我国对鲎的保护等级和保护力度的提高,在未来我们能够继续探索鲎的长期保护和可持续利用的平衡。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能身体力行做到不吃鲎、不买鲎、不捕鲎、保护鲎,把鲎还给大自然。
作者:林吴颖
#物种日历 3月15日 大苞鞘石斛 Dendrobium wardianum
大苞鞘石斛在我国主要分布在云南,腾冲是它的主产区,周边几个国家也有分布,比如印度、缅甸等。
大苞鞘石斛属于兰科石斛属,这是一个超级大家族,有超过1000个成员。大多数石斛都喜欢附生在树上,大苞鞘石斛也是如此,还好,被石斛附生对于树木来说只是个小case,因为石斛只是抱下大腿而已,并没有从树身上吸收什么东西。
由于家族成员太多,要把每一种石斛分清是一件相当有挑战性的事情。大苞鞘石斛还算好些,它的花柄基部有几片很显眼的苞片,比一般的石斛要大上许多,这也是它名字“大苞鞘”的来源。看花色也勉强能区分出来:它白色的花瓣先端会染上一抹淡紫,唇瓣里面有一大片是深黄色,最里面还有一对小眼睛一样的黑斑。
和许多别的石斛一样,大苞鞘石斛有着出众的颜值,深受养花人的喜爱,但也毫不意外地,这给它们的野外种群带来了灭顶之灾。还算幸运的是,由于繁殖技术的提高,尤其是组织培养技术的引入,现在一些原生种的石斛也可以大批量人工繁殖了,爱花之人也终于有可能心安理得地种上一棵美丽的石斛。
不过真要买的话,还是要辨清是不是人工繁殖的植株。购买下山兰不仅破坏生态,而且养起来也没有人工个体好活——今天可是315消费者权益日,养花人也要保障自己的权益嘛。
除了观赏之外,许多石斛也被作为药用或者食用,尤其是近年很是流行的铁皮石斛。前几年铁皮石斛一度被炒到上千元一斤。然而组培技术繁殖铁皮石斛并不困难,于是大批种植户涌入……结果现在跌到就剩几十块钱了。你看铁皮石斛,连花都是绿色的,和这两周的基金一样,哪能作为投资呀?
作者 @阿迪西亚含笑
一种产自非洲的杜若属的植物(Pollia condensata),果皮细胞壁的纤维素形成了特殊的结构,通过反射光线呈现艳丽的宝蓝色[憧憬]
#物种日历 3月14日 龙宫翁戎螺
大连贝壳博物馆藏有贝壳5万多个,其中的镇馆之宝,就是龙宫翁戎螺。翁戎螺是一类非常古老的腹足类软体动物,早在距今约5亿年前的寒武纪时便出现在地球上了。龙宫翁戎螺是翁戎螺中体型最大,也是花纹最漂亮的种类。“翁戎”直译自其日文名オキナヱビス,是日本的海神。
龙宫翁戎螺由荷兰软体动物学家马托伊斯•马里纳斯•舍普曼(Mattheus Marinus Schepman)于1879年命名,以后将近60年内都没有人再发现。如此长的时间内都没有发现第二枚,实属奇怪。龙宫翁戎螺通常生活在大陆架边缘的海底斜坡上,栖息深度在50-250米。或许是受限于当时深水捕捞技术,人们很难采集到龙宫翁戎螺。
随着深水捕捞技术的提高,龙宫翁戎螺又重新被人们发现。1968年,台湾渔船又捞获1枚龙宫翁戎螺,这枚龙宫翁戎螺被日本鸟羽水族馆以1万美金的价格买下(当时这个价格可以在台湾买一幢楼)。
时隔不久,1969年5月,基隆市的一艘渔船在钓鱼岛海域作业时又捞获3枚龙宫翁戎螺,除了一只在打捞时受伤死亡,另外两只活体被送到了台湾省立博物馆。当时的媒体直接宣称发现了5亿年前的生物,因此吸引了超过数十万人次参观。
据说当年所有渔船捞到的龙宫翁戎螺近百枚,更有渔民称这种螺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他们都是捞上来在渔船上敲碎了吃肉。当然这种事情绝不会再发生了,一枚品相完美的龙宫翁戎螺在贝壳市场上可以卖到5位数,谁还稀罕那点肉呢?
龙宫翁戎螺还有一个与其他螺类显著不同的地方,就是在它的壳上有一条细长的裂缝,用来排泄体内废物。这条裂缝随着螺体的生长,最长可以达到底层周长的一半。大连贝壳博物馆的龙宫翁戎螺更是奇特,它的这条裂缝居然达到了螺顶,原来,大连贝壳博物馆的这枚龙宫翁戎螺是一名船长赠送的,当时这名船长本想把这螺壳当成灯罩,为了增加透光度,人工将裂缝切长了……真是暴殄天物啊!!
作者 @拍螃蟹的张小蜂
大羚羊的发型,维持得太不容易了……
图1,拍摄:Tui De Roy
图2,拍摄:Sharon Heald
图3,拍摄:Tony Heald
图4,拍摄:Tony Heald
#物种日历 3月13日 大理象牙参 Roscoea forrestii
中国西南地区是生物多样性最丰富的地区之一,有不知多少植物,隐藏在横断山里弥漫的水雾,以及故纸堆里的历史迷雾中。比如大理象牙参,是象牙参属最神秘的物种,自1982年英国的象牙参属专家Jill Cowley发表这个物种以来,几乎没有人找到过野生的大理象牙参。
大理象牙参白色变型的模式标本是著名的植物猎人乔治•弗雷斯特(George Forrest)采集的,然而他只记载了这份标本采自大理(Tali Range),以及一个比较模糊的纬度。本文作者在邱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丛奇怪的象牙参,名牌是“大花象牙参”,但是唇瓣裂片和侧花冠裂片几乎等长,假雄蕊比大花象牙参更长并且有明显的紫色斑。这会是大理象牙参吗?
作者最初猜测大理象牙参可能是早花象牙参和大花象牙参的杂交种,于是来到玉龙雪山来寻找它们的自然杂交后代,但是它的花序明显伸出叶丛,这与大理象牙参的描述和绘图不相符,看来大理象牙参另有其象牙参。
作者听说,大理的鸡足山有另一种不知名象牙参,于是又去爬山访花。它与邱园的奇怪象牙参十分相似。回到北京重新查阅属专著,又发现一个意外之喜:大理象牙参的紫色变型的模式标本采自Chi Tsu Mountain,也就是鸡足山!原来鸡足山的这种无名象牙参,就是真正的大理象牙参。
大理象牙参其实一直都没有消失。在被首次采集的一百余年之后,大理象牙参依然在大理和周边地区的群山之中茂盛生长,每年6月到7月,它们淡黄色和紫色的硕大花朵可以开满整个山坡。
作者: @余天一微博
#物种日历 3月12日 利川“水杉王” Metasequoia glyptostroboides
水杉的发现,要从抗战时期说起。1943年夏天,担任农林部中央林业研究所技正的王战,在考察中发现了磨刀溪的一棵“神树”,采集了标本。
后来,北平静生生物调查所所长胡先骕,根据日本人对一个化石植物属Metasequoia的研究,判断这份 ...
白腿小隼(Microhierax melanoleucos):我老厉害了,还能吃蝴蝶呢!
图1,来源:orientalbirdimages,拍摄:Michelle and Peter Wong
图2,来源:Flickr,拍摄:KHALID SHARIF
#物种日历 3月11日 白肢野牛
白肢野牛是最大的野牛,虽然长相威猛,成年雄牛之间其实很少爆发激烈的角斗。即使开打,也不是一言不合要人命,而是先进行武力展示。两头牛身子平行,分开数米,像圆规一样,一个在原地打转,另一个围着它慢慢绕圈,始终用高大的身体侧面对着对方,展示颈部的垂皮和高耸的背峰。一方自愧不如,就会主动罢战。不战而屈人之兵,可以说是牛中的健美先生了。
另外一个网红“肌肉牛”的形象,是家牛的一个品种,名字听着就很“兄贵”的比利时蓝牛。比利时蓝牛比白肢野牛更重,肌肉也更多,虽然像是黑科技的产物,但它其实是传统育种的结果,在18世纪中叶的畜牧书里就有记录。比利时蓝牛超级身材的秘密,源于生产一种肌抑制素myostatin(也叫GDF-8)的基因发生了突变。myostatin基因几乎只在骨骼肌里表达,抑制骨骼肌里的干细胞活动。myostatin基因突变失效之后,就会产生更多肌纤维。
我们已经知道,雌性动物会偏爱长长的羽毛或者漂亮的颜色,那么,母牛会不会喜欢肌肉牛呢?拜尔斯(John Byers)等人在《动物行为学》(Animal Behaivour)发表过一篇论文,讨论动物对运动能力的偏好。运动能力不仅事关肌肉,还关联到发育状况、神经系统、感官、内脏功能等多个方面,是很好的检测基因健康的标准。
对于运动能力的追求,也可能会往不同的方向塑造雄性的身体。靠打斗决胜负的物种,如白肢野牛,雄性更加庞大魁梧。而在鸻(héng)亚目的海鸟中,靠着特技飞行来求偶的物种,雄性体重更轻,这样才能克服引力,完成复杂的空中动作。
以后不要说雄鸟只是穿得花里胡哨,只会唱唱跳跳的小鲜肉,你知道它们有多努力吗?
顺便一提,白肢野牛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国际自然保护联盟评为易危级,吃吃人工饲养的比利时蓝牛就行了哈。
作者: @松鼠濑尿虾
#物种日历 3月10日 巨爬兽
中国辽宁省的热河生物群以发现带有羽毛的恐龙而闻名。此处的化石发现不仅改变了人们对于恐龙想象——从满布鳞片到全身羽绒,也颠覆了人类对恐龙时代的哺乳动物的认知。
本篇日历的主角叫做爬兽(Repenomamus),是一种原始的哺乳动物。在这个属下有两个种——强壮爬兽(R. robustus)以及巨爬兽(R. giganticus)。前者体长约70厘米,后者则能达到1米,重12~14千克。它头上有深陷的凹窝来附着发达的肌肉,再加上尖锐的门齿,都说明了爬兽可能并不是以往刻板印象中,东躲西藏的小东西,而是会主动积极猎食的肉食主义者。
在强壮爬兽的腹中,就意外保留了它生前的还来不及消化完的一餐——恐龙的前肢、后肢、指骨及牙齿,这个被吃掉的恐龙属于鹦鹉嘴龙的幼体,体长约12厘米。鹦鹉嘴龙是恐龙的一个属,属于原始的小型角龙类,那时的小型恐龙,要担忧的不止是更大体型的肉食恐龙,还可能成为肉食哺乳动物的盘中餐。真是龙生艰难。
继爬兽后,又有越来越多不同生存模式的原始哺乳动物被发现,例如在侏罗纪时期的内蒙古发现的獭形狸尾兽(Castorocauda)以及翔兽(Volaticotherium)等,以及来自辽宁侏罗纪地层的祖翼兽(Maiopatagium)和翔齿兽(Vilevolodon)等都证明了,与恐龙同时期的哺乳动物已经开始上天下水,拓展自己的势力范围。它们中有爬兽这样会以恐龙为食的掠食者,也有已经能在空中、水里等复杂环境中生活及捕食的物种。
作者:廖俊棋
克氏原螯虾(Procambarus clarkii)是我们最熟悉的一种小龙虾,对污染的忍受力强,不挑食,繁殖快,到了哪里都能活,让它成为臭名昭著的入侵物种。虽然“麻小”帮助我们战胜了一部分小龙虾,但吃货也有吃不赢的时候。比如某地的消耗量赶不上小龙虾的繁殖量,运输不便很难拿去卖,或者水污染严重,导致生活在这里的小龙虾富集了重金属等有害物质等。
克氏原螯虾的生态影响很大,它们不仅会捕食各种水生的植物,与原产中国的小龙虾物种发生竞争,还会挖洞破坏田埂甚至堤坝,真是千里之堤,溃于小龙虾穴啊。
总之,天厨星附体的中国人会吃会做小龙虾,并不代表我们能在所有场合战胜入侵物种。顺便一提,歪果仁也会吃小龙虾,在瑞典和美国的路易斯安娜州,小龙虾都是著名美食。
英雄母亲!残疾母龙虾失去了两个钳子和一半腿之后,居然重获新生!
2014年,渔民发现一只受了重伤的带卵雌龙虾,失去了钳子和四条腿。也许是出于同情,这只龙虾妈妈被送往英国康沃尔的国家龙虾孵化场(National Lobster Hatchery)养伤,工作人员还给它起了个名字Clawdia。四个月以后,Clawdia蜕了一次皮,重新长出了腿和钳子。
#物种日历 3月9日 霍乱弧菌
1854年,麻醉医师斯诺(John Snow)迎来了人生最大的挑战——宽街(Broad Street)霍乱爆发。
当时的主流看法是,霍乱源自“瘴气”,而下层人民因为“品德败坏”更容易在瘴气的影响下得病。然而斯诺不信这个邪,他来到宽街亲自走访,绘制出一张公共水泵位置以及霍乱死亡发生地点的地图。一切信息都指向宽街和剑桥街的交汇处的一台特定的水泵——从空间上看,病例高度集中在这台水泵附近的几条街道。
斯诺得出结论,是水在传播霍乱,尽管市政当局对这个解释深表怀疑,但还是听取斯诺意见停用了宽街水泵,霍乱也因此迅速停止了传播。
斯诺被誉为“现代流行病学之父”。尽管斯诺做了出色的调查,但由于没有明确证实霍乱病原体的存在,大众又难以接受粪口传播这种“毫不体面”的解释,因此“坏空气导致霍乱”的观念依旧未被撼动。
寻找病原体的赛跑,由罗伯特•科赫(Robert Koch)接棒。科赫在印度发现了霍乱弧菌。并总结出寻找病原体的科赫法则。
科学家们就像侦探一样,因解开谜题而欣喜,也因线索中断而失意。那些被灵感击中的灰色脑细胞,一次次替我们拨开眼前的迷雾,让我们得以走得更远。
作者:trombonist
3.8妇女节快乐!在这个日子里,日历娘想说什么呢?
性不是耻辱,性生活是正常生活的一部分。鹗被视为《诗经》里“雎鸠”的原型之一,传说它夫妻相敬如宾,不会沉溺于夫妻生活。鹗确实会维持长久的一夫一妻关系,但在求偶期会反复多次交配。
女性可以参与工作,为社会做出贡献。大象和虎鲸的群体中,年迈的“老奶奶”积累了大量的生活经验,在迁徙、觅食等活动中,“老奶奶”起到重要的带路作用。
两性都有责任参与育儿、维持家庭。一些狨猴,猴妈妈通常生双胞胎,一个猴抱不过来,猴爸爸和出生早的哥哥姐姐,都会帮助抱孩子、保护孩子。
性别特征不是一成不变的,没有先天注定的“男性气质”和“女性气质”。彩鹬雌性比雌性颜色艳丽,达尔文蛙雄性生孩子——爸爸将卵放在声囊里,蝌蚪在其中完成整个发育过程,变成小蛙之后,爸爸再把孩子吐出来。
#物种日历 3月8日 捕鸟蛛绘画(梅里安作)
就算今天,对无脊椎小动物感兴趣的女性,依然很容易被身边的人当作异类,何况三百年前。玛丽亚•西比拉•梅里安(Maria Sibylla Merian,1647-1717)是一位走在时代前列的女性科学家和插画家。她是最早一批观察和描述昆虫变态发育的科学家之一, 还制作了精美的科学绘画。
梅里安记录自己在苏里南观察的《苏里南昆虫变态图谱》(Metamorphosis insectorum Surinamensium),是一部对昆虫学以及科学插画界都十分重要的作品。其中最著名的画作之一,就是捕鸟蛛捕捉蜂鸟的插画。
物种日历将这幅作品里的捕鸟蛛标为巨捕鸟蛛Theraphosa blondi,世界上最大的蜘蛛之一。但是画里的蜘蛛其实是某种粉趾捕鸟蛛Avicularia,巨捕鸟蛛的身体构造要笨重得多,很难做到爬上细细的树枝捕猎灵活的蜂鸟。其实就算是身段轻盈灵活的粉趾捕鸟蛛,也是很难完成捕猎蜂鸟这种壮举的。它们其实相当温顺,体型也不算夸张,难以降伏哪怕是蜂鸟这样小的鸟类。
此外,画面中的另一只捕鸟蛛,正从一个巨大的丝茧中“破茧而出”——捕鸟蛛并不会打造这种宛如蚕茧一样的居所。画面上还有一只蛛网上的巨蟹蛛,其实巨蟹蛛是不织网的游走型蜘蛛。
由于时代的局限,梅里安作品中有不准确的部分,但另一方面,梅里安并不是凭空捏造,而是非常严谨地以写实的手法描绘出观察对象,然后按照自己的经验、观察和推理在画面上构筑起生物之间的联系。这种将昆虫的不同发育阶段,以及各种生物之间的生态学关系,摆脱自然环境下时间和空间的限制,用图画关联起来的表现方法,直到今天依然是科学插画的重要手法之一。
作者 @虫爷ChenZ
紫茎甲(Sagra femorata) ,炫彩多姿的甲虫
图1,来源:Wikimedia Commons,作者:Dinesh Valke
图2,来源:Wikimedia Commons,作者:LiCheng Shih
图3,来源:All downhill from here - WordPress.com
图4,来源:Flickr,作者:itchydogimages
图5,来源:Alchetron
图6,来源:JungleDragon,作者:SUGIAN1212
#物种日历 3月7日 青霉培养皿
在英国伦敦的圣玛丽医院,有一个小博物馆。这里曾经是亚历山大•弗莱明(Alexander Fleming)的实验室,也是“一颗青霉菌孢子飘进培养皿”这个为人熟知的传奇故事发生的地方,保留了当年弗莱明培养的青霉。
弗莱明1928年偶然发现青霉菌的杀菌作用之后,并没有进一步研究青霉素。直到十年后,生化学家柴恩(Ernst Chain)、药理学家弗洛里(Howard Florey)和生化学家希特利(Norman Heatley)重拾这项研究,他们将青霉素带到美国,研究提高产量的方法。
他们首先尝试的就是使用玉米浆培植青霉菌。幸运的是,玉米浆超级适合培养青霉菌,将产量直接提升10倍。另一项尝试是使用液体培养法进行发酵,取代英国使用的表面培养发酵法。
与此同时,弗洛里则去拜访各个药厂,看他们对生产青霉素是否有兴趣。越来越多的药厂参与青霉素的生产,倒不是为了救苦救难,而是二战悬在头上的阴影所慑,看到了青霉素在战场上救死扶伤的价值。
更进一步的大规模生产则需要破解几个技术难题。首先是青霉菌种的问题。北方区域实验室的研究员玛丽•亨特(Mary Hunt)小姐幸运地找到一个发霉甜瓜,上面的青霉菌极其高产。生产方法则是由辉瑞公司使用他们熟悉的深罐发酵技术,进行了革新。当时主要业务还是给可口可乐做柠檬酸的小厂辉瑞,在二战后一跃成为了大药厂。
如今,在新冠仍旧肆虐的时期看这段历史,让人不禁产生了一种别样的熟悉感。科研领域和国际药厂合作,大规模生产出治病神药,这不是和现在的新冠疫苗一样么?这种政府主导与采购,科学家提供研究数据,大型企业开发的模式,在六十年后的今天又一次出现,用来拯救人类的生命。
作者 @antares0_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