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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8日 邓氏鱼 Dunkleosteus

泥盆纪被称为“鱼类时代”,当时水域中生活着各种各样的“鱼”,比如甲胄鱼类、盾皮鱼类、棘鱼类等等。邓氏鱼可以说是盾皮鱼类里的“霸主”。我们只发现了邓氏鱼的脑袋、躯干前段以及胸鳍的一小部分,估测认为,邓氏鱼的体长可能有5-8米,体重在3.5-4吨。

它的长相更是狰狞可怕。头部和部分躯干由数片厚重的骨板包裹,头部和胸部的骨片之间有一些缝隙,由软组织所连接,使之能活动。“牙齿”是上下颌骨前端骨板的延伸,相互摩擦使之保持锋利。2017年的研究推测,骨板“牙齿”前端的咬合力可能达到6000牛。

但一种动物的竞争力和适应能力,要从许许多多的方面去衡量,并非咬合力这一个方面就能体现的,所以“邓氏鱼有多能打”这个问题,当茶余饭后的娱乐就好,莫认真。【划掉】反正你又打不过它,又吃不了它。【划掉】

作者 @二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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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著名的古迹,拉斯科(Lascaux)洞窟上的壁画,1万5千年前绘制的鬣狗,看上去像长颈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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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8日 野西瓜苗

秋初,总会有很多吃西瓜吐的籽发芽。儿时作者最喜欢在荒草丛中找西瓜苗,等它们结出一个网球大的小瓜蛋子。但是寻找西瓜秧子的孩子们,也总会找到一种和西瓜秧苗极其相似的植物。孩子也会像照顾瓜秧那样照顾它,却发现它只能结出个像棉桃子又不太像的小空壳子,便大失所望了。

野西瓜苗的叶子与西瓜十分相似,但西瓜是单主脉的,只有一条粗叶脉从叶基部伸出,野西瓜苗是多主脉的,有数条粗脉从基部伸出。野西瓜苗是锦葵科的植物,锦葵科有三大特征,多主脉的掌形叶片,宽大发达的萼片,以及合生成管状的雄蕊柱。

野西瓜苗是伴人植物,喜欢长在被人去除植被之后的裸露荒地上,尤其是田埂和路边,是旱田里最坚挺的杂草之一。但看似顽强的野西瓜苗,需要人类不停的干扰土壤,形成空旷的生活空间,在原产地中亚以外,它很少出现在人类未曾影响的环境里。

如今城市地面大面积硬化,使得野西瓜苗可以生长的地方越来越少。大面积可种植的土地也被园林草皮所覆盖,加上反复的剪草除草,也让它无法长大。于是野西瓜苗逐渐淡出了我们的视线。

作者: @o阿蒙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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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7日 豪勋爵岛竹节虫 Dryococelus australis

豪勋爵岛竹节虫是世界上最重的竹节虫,分布于澳大利亚东海岸的豪勋爵岛。成虫可以长到体长15厘米,重25克,被称为“树上龙虾”(不能吃)。不幸的是,随人类一同抵达豪勋爵岛的还有家鼠。黑家鼠把竹节虫当成“鸡肉味”的点心,在1930年人们无奈地认定,这种巨大的昆虫灭绝了。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2001年,距海岛23公里外一处被称作“柏尔的金字塔”(Ball's Pyramid)的巨型岩石上,竟然发现了一个不足30只的豪勋爵岛竹节虫种群!震惊的科学家们表示:“就像回到了侏罗纪时期,昆虫统治着整个世界。”

“柏尔的金字塔”有 500多米高,岩石周边的陡坡近乎垂直,使它不适合绝大多数生物生存,这些竹节虫却因此死里逃生,获得了最后的喘息机会。澳大利亚政府最终允许科学家从那里取走4头竹节虫,尝试人工繁殖拯救这个物种。其中的2头在墨尔本动物园终于成功生育,科学家甚至给它们取了名字:“亚当”和“夏娃”。

2018年,豪勋爵岛的管理人员宣布,通过了一项向豪勋爵岛重新引入竹节虫的计划。但最关键的问题,是清除遍布在环境中的外来鼠类,这将是一个需要长期奋战的任务。

作者:金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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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蜜囊花(Marcgravia umbellata)未成熟的果实,看上去像个晾袜子的衣架……

图片来源:BIOSPHOTO/AUSCA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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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6日 红桧 Chamaecyparis formosensis

红桧,中国台湾原住民口中的“神木”,树高可达50米,寿命超过两千岁。

红桧属于扁柏属,现存的扁柏属物种分裂分布在中国、日本和北美。这是由于在距今约6600万到3400万年,北美和欧洲、北美与东亚之间曾存在巨大岛屿或陆地构成的陆桥,生物可以跨地交流,如今扁柏属的巨木却被海洋隔开。

日本占据中国台湾时期,红桧和它的亲戚台湾扁柏,被作为高级木材,进行掠夺式的大量采伐,为此日本还专门修建了阿里山森林铁路。原住民们对毁坏红桧林的行为极其痛恨,使用过各种手段绝望地对抗殖民者。1945年抗战胜利,台湾光复,但树木却并没有时来运转,但为了获取经济利益,对红桧的砍伐仍未停止。

幸而在上世纪70年代后,因为一系列保护措施的实施,以及台湾有关当局下令“全面禁伐天然林”,红桧和台湾扁柏才得以幸存。研究表明,现存台湾扁柏和红桧的叶绿体基因均表现出较低的多态性,意味着灭绝风险依然很高。

希望这些记载着地球与中国历史的巨木,能够永远存续下去。

作者 @钟蜀黍满脸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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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文瘿果盘菌(Cyttaria darwinii),达尔文首次采集于火地岛,因此以他的名字命名,可食用(但是不好吃),长得好像菠萝包~

图1,来源:Pinterest

图2,来源:Joe McKenna / Flick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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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5日 旅鸽 Ectopistes migratorius

史密森尼自然博物馆的“玛莎”,是世界上最后一只旅鸽。

18、19世纪,美国殖民者的开疆扩土,背后是无数原住民的泪水,以及动物的尸骨。1813年,著名鸟类画家奥杜邦描述迁徙的旅鸽的数量,像日食一般将太阳遮蔽整整三天。从北美数量最多的鸟类(最多的时候大约有50亿只),发展到骤然灭绝,时间如此之短,携带着鸟网和霰弹枪的人类,杀戮效率恐怕只有灭绝恐龙的那颗小行星能与之媲美。

近年来,随着基因组研究的日臻成熟,而人们惊讶地发现,曾经数以十亿计的旅鸽,其基因的多样性,竟然少得可怜。和实际的数量,差了五个量级。大约在2万年前,旅鸽们在冰期遭遇了种群的减少,伴随着的是基因库的缩小。但缩小的这一小坨种群,却没有在这2万年之间在多样性上有什么长足发展。

旅鸽常常以大片的、成群的、庞大的种群出现。它们并不是雁或者莺那样的候鸟,而是像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为了食物而转战不同的区域。19世纪的人类,当然不懂基因组的奥秘,但贪婪的掠杀,无疑是利用了这样的模式——他们逐鸽群而动,设下天罗地网。大片森林的砍伐,也让它们无处可去。就这样,自然与人类“合力”,数以十亿计的旅鸽,就这样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灭绝。

作者 @李子李子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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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仙的绿眉翠鴗(Eumomota superciliosa)

图片来源:Jadwiga Dabrowski / Pinte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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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4日 黑麦草 Lolium perenne

黑麦草最初引入中国的目的是做牧草,之后发展出另一个主要用途——做草坪,暖季型草在晚秋至深冬的季节里,往往容易进入休眠状态,而黑麦草作为冷季型草,在冬天还能保持绿色,使得南方的草坪依然能够展现绿色。

不过黑麦草也带来了令人头疼的生物入侵问题。黑麦草能抢先占领生存空间,阻碍本土植被的恢复演替,黑麦草还是一些病原体,如黑麦草花叶病毒等的宿主。

黑麦草属的引进物种还不止黑麦草一种,多花黑麦草同样成为了入侵物种,遍及全国大部分省区。另一种黑麦草属入侵物种毒麦,是一种随小麦种子进口带入的农田杂草,听名字就知道不好惹。麦的果实上生长能合成毒麦碱的真菌菌丝,具有麻醉性毒性,生长在麦田的个体会抢夺小麦的养分,是植物检疫严防的对象。

提起禾本科,人们往往会想起“不认识的都踩死”。黑麦草属只有10种左右,但研究起来颇为困难:不同种之间的形态差异很微小,甚至有交叉和过渡的形态。杂交现象非常普遍,更有甚者,黑麦草可以同羊茅属发生跨属杂交。总之,如果看到植物学家践踏草坪,不要太过奇怪。

作者: @不认识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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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历娘今日新知:象海豹鼻孔周围的白色“鼻涕”,看上去很恶心,其实对它的性命关系重大。象海豹能潜入超过2000米的深海,在深潜中它的肺完全被压扁,这种白色液体其实来自肺里,发挥着润滑剂的作用,避免肺组织产生粘连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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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日 北京人

“北京人”的故事要从1929年说起:刚刚毕业久的裴文中先生,带领一队研究人员在周口店龙骨山进行挖掘。考察发现了一块人属的头盖骨碎片,5个比较完整的头盖骨及一些牙齿等其他骨骼,还发现了石器、骨器和疑似用火的痕迹等。在20世纪初,北京人的发现引起了全世界的轰动,是古人类学上非凡的里程碑。

“北京人”曾被认为是“从猿到现代人”的过渡环节,当时部分学者认为,根据头骨和门齿的一些特征判断,“北京人”是现代东亚人的直系祖先。但近些年来,分子技术在分类学上的应用,让科学家提出了更多更新的理论体系,北京猿人是另一种人属:直立人,是我们智人的近亲而非直系祖先。

不幸的是,“北京人”出世在一个动荡的时代。1940年代初,日本侵略军已经占领北平市,“北京人”头盖骨等多件文物,本来准备从北京转移到秦皇岛,却在日本侵略军的猖狂进攻下,失踪了。经过艰苦卓绝的抗战,1945年8月日本侵略军投降,后来,中国和外国的学者及一些民间组织,纷纷开展了寻找工作,然而第一次发掘出的“北京人”音讯至今杳然。

不管是生活也好,工作也好,还是考察、科研,和平而安定的社会都是必要的,希望中国永久和平富强。

作者 @二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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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日 叉叶苏铁 Cycas debaoensis

苏铁纲植物扛过了三次大灭绝,但这些活化石正面临危机,原因十分荒诞:有人喜欢它们。

因为苏铁属植物在园艺领域颇受欢迎,野生苏铁属被大量盗挖,市售的苏铁属除了苏铁本种全部为人工繁殖之外,其他种类几乎全来自野外采挖。2003年的一组数据显示,半数以上国产苏铁属物种野生株数少于10000,且还在快速下降,现在的情况只有更严重。

1999年,《国家重点保护野生植物名录(第一批)》颁布了,苏铁属所有物种都被列为国家一级重点保护植物。采挖贩卖野生苏铁属植物会触犯“危害国家重点保护植物罪”。但如今,电商平台、社交媒体和互联网社群让非法交易更加便捷、隐蔽而难以监管。最猖獗的是百〇〇吧,“石山苏铁下山桩”、“97斤德保苏铁”就明目张胆写在帖子里。

人工保护苏铁也面临难题。激励社区居民投身保护的方法是让他们从保护中获利,居民在保护野生苏铁的同时可以开展人工繁育,出售苗木。但事实远没有那么美妙。苏铁幼苗价格不高,管理良好的社区,会因为收益低而降低保护的积极性;管理不好的社区,会有人铤而走险,偷偷出卖大个的野生个体。

提到植物保护,我常说时下亟需更完善的法律、更全面的保护名录,而苏铁属的现状告诉我,只有这两样还远远不够。

作者: @顾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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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 栉蚕

最近,沙币(sand dollar)凭借充满恶意的名字,上了微博热搜,栉蚕的名字差不多同样尴尬,但它们绝对不“智残”。除了野比大雄,栉蚕是世界上唯一兼具射击和翻花线天赋的动物。

栉蚕生活在森林里潮湿的朽木和落叶堆下,捕捉各种小型节肢动物。栉蚕嘴旁边的一对脚,演化成了“枪管”,当它足够接近猎物(一般距离是0.5~1厘米),这对“枪”就会喷射出两股细细的胶水,在空中凝固成线。栉蚕喷射的时候,胶水”快速喷射的惯性,让柔软的“枪管”来回摇摆。这样胶水线也会上下波动,从不同的方位黏到猎物身上,形成一团乱麻,把猎物黏在地上,动弹不得。

猎物被黏丝缠住之后,栉蚕会用嘴边的一对“大牙”(也是由腿变形而成的)咬住猎物,注入含有消化酶的唾液,将它杀死,并使软组织部分融化,方便进食。

栉蚕还会选择合适尺寸的猎物来“开枪”,太小的不足以弥补胶水的消耗,太大的黏不住,如果带着胶线逃走了,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如果遇到肉多,但可以制服的大猎物,栉蚕也会孤注一掷,耗费80%的胶水进行射击。

作者 @松鼠濑尿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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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蓝细尾鹩莺(Malurus splendens)一起挤挤歪歪~

图1,来源:Judy Walker / Pinterest

图2,来源:Pinterest

图3、4,来源:ABC South East 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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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1日 云粉蝶Pontia edusa

云粉蝶乍一看像菜粉蝶,但翅膀反面有明显的黄绿色云斑,让它们能更好地躲藏在草丛之中,避免被天敌发现。和菜粉蝶一样,云粉蝶的幼虫也以十字花科植物为食,寄主涵盖了城市绿地中常见的多种十字花科杂草。

云粉蝶在温度适宜的季节可以持续繁殖发育,而不像很多蝴蝶那样有很长的滞育期。云粉蝶一年发生多代,北方以蛹越冬;在北京,每年3月下旬就能见到第一代云粉蝶的成虫,它们是上一年秋天化蛹的个体。

云粉蝶的适应力很强,在人口密集的北方及东部城市都不少见,或许你没有留意过它们,但它们一定曾与你擦肩而过。

作者 @吴小咖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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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就是萌!

图1,蓝胸鹑(Excalfactoria chinensis)雏鸟

图2,倭河马(Choeropsis liberiensis)幼崽

图3,普度小鹿(Pudu sp.)幼崽

图4,旗鱼科(Istiophoridae)幼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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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0日 台湾云豹:Neofelis nebulosa brachyura

目前在中国能看到云豹展出的动物园,只有重庆动物园和中国台湾省的台北木栅动物园。云豹是台湾的动物明星,在台湾的原住民文化里有重要的意义。但木栅动物园的云豹老寿星,享年18岁的“云新”并非中国台湾本土的云豹。台湾云豹这个亚种没有存活个体,甚至于它是否曾经存在,都一直在学术界存在争议。

对台湾云豹的最早科学记载,是在1862年的《伦敦动物学会集刊》上。伺候,虽然中国台湾一直有人宣称看到云豹,却从来没有研究者看到台湾云豹的活体。台湾的动物园豢养过的云豹有15只,但都不是台湾云豹。目前中国台湾唯一能见到的台湾云豹,是台湾博物馆内的一具标本。

在中国,云豹的分布范围在黑河-腾冲一线(或胡焕庸线)东侧,东侧恰恰是中国经济发展最迅速、人口聚集量最大的区域。人类的生产活动对环境造成的影响,必然影响到野生动物的生存。

另外,云豹对人类活动干扰非常敏感,在有人类活动的范围内,云豹都会选择避开。同时云豹对丛林的幽闭度要求很高,换句话说就是:越原始深邃的丛林,云豹出现的几率也越高。因此云豹这个森林隐士,至今仍保持着神秘的形象。

作者 @大耳朵猴儿

作者: @大耳朵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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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森林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走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愿这里,成为属于你的小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