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是一种上瘾的触觉,我们并非不愿回避痛苦,而是我们在无法回避时,莫名产生一种电击般粘连的依恋,直至最后,我们相信唯有痛苦能赋予我们人生的意义,也只有痛苦所昭示的誓言,能使我们全然相信此处存在切实的感觉。
成全所有深刻记忆的方式只有死亡。让主角持久留存于观众心中的方式就是让他以最平凡的方式轻易死去,让一段爱情成为传奇的方式,就是在一切即将鲜明的时刻令它遁入丧期。我们迫切需要美好结局,却在愿望实现后三小时内将它忘记;只有利用死亡将观众打得措手不及,痛苦才会在这一刻扎入亟待受虐的肥沃的灵魂。
死亡是永恒的。我们将纳入时空的全部物质及精神成为有序,而死亡代表无序。在空间上它以不具备任何形态,具有弥散的质感;在时间上死亡的不可逆性让它逃出规则。死亡使他们的精神离开这个不可控的世界,迈向疯狂吸引我们的、自控的阶段。
我们因此埋怨自己,即使已接触到永恒的边缘,仍然为此间单调、空洞、乏味的五光十色所困扰,任凭灵魂的触角贴服一平米的空间。但我们确实不应对永恒抱有希望,因为没有人验证这条理论,我们还需自欺来养护早已龟裂的生命。

小森林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走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愿这里,成为属于你的小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