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郊葛宇路
我2017年一搬到燕郊,就听说这里有条路,叫“福成路”。燕郊早年粗放发展,有能力打通路子的人就可以掌握更多资源,拿到更多地,盖更多房子。这中间有位风云人物叫李福成,榨油赚的第一桶金,据说是燕郊首富,堪比香港李嘉诚。根据新闻报道,他今年已被河北省衡水市冀州区人民法院以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虚开发票罪、单位行贿罪判决有期徒刑三年,缓期五年。但如今燕郊依然有很多随处可见的福成痕迹。比如“福成上上城”,好多小区叫这个名字。超市里也有很多福成牛羊肉,似乎除了地产,这位首富还涉足了其他的产业。那条福成路,就是以他名字命名的。我第一次听到这事还觉得挺冤,为什么我的路名“葛宇路”要摘牌,他的路就可以留到今天?
通过缝上每个人的嘴,你就能让思想窒息。
Black Orpheus: Manha de Carnaval世界欠我的,世界辜负了我的期望。”
世界应该努力改正错误,但它并没有这样做。世界应该由有思想、有同情心和负责任的人组成,事实并非如此。世界应该允许人们拥有创造和选择的自由,它不断地把自由拿走。世界应该认为这些需求是正常的,但现在这些基本需求反倒成了奢求。
我一直认为俄罗斯文化高过它,认为文化有能力逾越政治。这种幻觉在我的脑海里几乎没有动摇过,但现在它彻底落空了。维索茨基、菲拉托夫、什帕里科夫、阿斯特拉罕、塔尔科夫斯基、米哈尔科夫(除了他的恶魔演绎)、维诺格拉多夫、林尼克、施克雷多夫、柴可夫斯基、拉赫玛尼诺夫、斯克里亚宾。
通过缝上每个人的嘴,你就能让思想窒息。
如果它们阻止我选择如何生活和在哪里生活,我宁愿不生活生存还是毁灭。我一直试着时不时地问自己这个问题。在我看来,如果一个人不经常问这个问题,那么生命的延续对他们来说就不是一个有意识的选择。莎士比亚紧跟着还提出了另一个问题:“默然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
对我来说,答案是明确的:保持沉默,撒谎,假装在你周遭或灵魂深处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是不值得的;被抓住,在监狱里度过余生,这是不值得的;逃避所有人,给别人带来麻烦,不断寻求帮助,成为惊弓之鸟,这是不值得的;去打游击,在别人的国土上带来伤害——加倍的不值得。我是一个乌克兰人,一个有着不同文化的人(我知道有人会认为这是一个弱点,这也没关系)。我不知道还能怎样继续我有尊严的生活。
莱昂·斯皮里亚特
1899年,在莱昂•斯皮利亚特早期的第一幅水彩作品《斯皮利亚特神父的实验室》中,观者的视线随着一扇开着的门滑入到一个现存的世界中。对于毫不知情的观众来说,这就是一间平凡的阁楼上的房间。事实上一个更为详细的研究揭示了在实质表现中的虚拟世界。这个形象简单的房间,是一个正在进行创造性工作的小型实验室,暗示了一个预知神秘发展或神秘的结局的第二维度。仔细观察后,一些物体模棱两可的存在使它们引人注目。一个黑色的魔鬼面具在开着的门后面咧嘴笑。斯皮利亚特在前景描绘了一个巨大且坚实的研钵,后景是一组摇摇欲坠的磅秤。这件早期的小幅作品传递了一种不详的氛围,同时背叛了在现实中呈现秩序和在想象中给予自由控制的渴望。
Paintings by Léon Spilliaert
(1881 – 1946)
行走的人形死亡面具. 比利时象征主义画家Léon Spilliaert的自画像和其他。他对黑色表现力的喜爱来自于雷东。这些自画像多是斯皮里亚特在夜间散步后画的,夜晚的幽灵,眼睛就像两个剪刀孔。
斯皮里亚特自学成才,体弱多病,性格孤僻,苍白和枯萎的形象成为他的标示。在学校里,斯皮里亚特学习了尼采和叔本华的哲学,并开始阅读爱伦·坡的暗黑故事。他的20多岁就是一个夜行者的状态。痛苦的胃溃疡使斯皮利耶特成为一个慢性失眠者。天一黑,他就出门,不管天气如何,沿着海边或越野走几个小时。
看向镜子或镜头的他就像被禁锢在一个可怕的永恒空间当中,他那张幽灵般的脸有一些身体和精神上的腐败——“我是我自己的墓碑”(卡夫卡)。
他的作品经常被拿来和蒙克作对应,同样扭曲的人脸,在梦幻般的空间中描绘一个个精神性孤独的人物。
杂记
到了 20 世纪 70年代,“当代艺术”在战后全面崛起之后,观念表达几乎成了
所有前卫艺术的共同方法,形成了一种新的观念模式。请境、问题、追究、干预、
个人、实践、政治、批判、反抗这些关键词大致能概括当代艺术几十年来的实践主
钱,艺术形式、语言的创新与演进成了一个不重要的问题。虽然形式与效果实验
在艺术市场中还能收获热烈回响,但在严肃的艺术实践领域已不被重视。大西洋
阿岸具有“当代艺术”精神的战后绘画创作者往往是通过与现代主义“断裂”来
支得绘画的“当代性”。德国画家里希特(Gehard Richer,1932—)在战后曾被波
普克的绘画及波普艺术深深吸引,但他对波普先驱贾斯伯·约翰斯(Jasper Johns,
930—)却并不欣赏,因为“约翰斯还具有一种与保罗·塞尚相关的绘画文化”。
都觉的里希特自然要抛弃这种“过于绘画”的经验美学,他不久开始主动画照片,
这使他“得以脱离绘画——绘画妨碍了—-切适合于我们时代的表现”("。对于战后
一代,“绘画”是一个需要赶紧卸下的包袱,并非是绘画不可为,而是像过去的“绘
斯”那样去绘画已经与当时的语境脱节,画家们要探寻一种反绘画的绘画。
由于艺术家们对“绘画”的普遍警惕、绘画材料和形态自身的明显局限性,绘
斯几乎被请出了当代艺术的世界。但这不代表绘画的生命力尽失,反而促成了绘画
重新成为“绘画本身”,不必再扮演艺术实践前锋的“非分”角色。素描在绘画整
体丧失媒介优势的大背景下展现出新的媒介优势,这是为什么呢?素描自从解除对
“绘画”(那些所谓的严肃绘画创作)的依附关系,就变得十分灵活,它可以有效地
参与到各种视觉艺术领域(包括各种装潢、设计、建筑、雕塑、影视、公共艺术项
自以及行为和戏剧艺术)之中。有时素描是以实体的方式呈现(比如作为设计图纸、
手稿或艺术家萃取灵感的涂鸦纸),有时是以观念的方式参与到新艺术实践中,它
可能会启发设计者、工美师探寻更灵动、自由、奔放的视觉效果,这种朴素、直接、
百无禁忌的观念性本身就是素描式的(按照本书绪论中的解释来理解)。素描的力
量在战后大大跃出了绘画圈子,不同艺术领域、非艺术领域的其他学科观念进入了
素描领域,今天的素描,其观念支柱不仅仅是造型意识,还包括各种各样与社会思考。
如果我们将乔托的作品处理为单色,即彻底将其视为素描,就会从中发现一
种近乎绝对的平衡:理智与直觉、实在与超越、严肃与鲜活、纯粹与丰富、崇高与
朴素、深刻与纯真、简洁与广阔、坚实与开放、理性与诗性、形似与传神、写实与
表现、宗教与世俗、升华与稳定、主动与虔诚、平面与纵深、厚度与线性、恢宏与
孤寂、奇观与常态等关系的辩证的平衡,这是饱含造型内涵的个人范式,为以后的
画家们贡献了太多可挖掘的资源。
比乔托晚出的马萨乔、安吉利科(Fra
Angelico,1387—1455)、乌切洛(Paolo
Uccello,1397—1475)、弗朗切斯卡(Piero
della Francesca,约 1416—1492)等画家沿
着乔托的足迹在不同的方向上继续推进:
平面几何式造型、焦点透视法则、人体解
剖学、神圣化的写实主义美学、叙事性的
构图、精神化的形象感……直到达·芬奇、
米开朗基罗、拉斐尔等伟大人物将这些成
果进行整合,乔托的笼罩性影响才逐渐消
退。后来的大师们一方面发扬了乔托的遗
产,另一方面也改变了乔托的道路——主要
是将乔托的画面平衡性打破,对原先制衡
的二者中的一个方面进行解放。
下雪了,分享看到的一首苏轼的聚星堂雪~
元祐六年十一月一日,祷雨张龙公⑵,得小雪,与客会饮聚星堂。忽忆欧阳文忠作守时,雪中约客赋诗,禁体物语⑶,于艰难中特出奇丽,尔来四十余年莫有继者。仆以老门生继公后,虽不足追配先生,而宾客之美殆不减当时,公之二子又适在郡⑷,故辄举前令,各赋一篇,以为汝南故事云。
窗前暗响鸣枯叶,龙公试手行初雪⑸。
映空先集疑有无,作态斜飞正愁绝。
众宾起舞风竹乱⑹,老守先醉霜松折⑺。
恨无翠袖点横斜⑻,只有微灯照明灭。
归来尚喜更鼓永⑼,晨起不待铃索掣⑽。
未嫌长夜作衣棱⑾,却怕初阳生眼缬⑿。
欲浮大白追余赏⒀,幸有回飙惊落屑⒁。
模糊桧顶独多时⒂,历乱瓦沟裁一瞥⒃。
汝南先贤有故事⒄,醉翁诗话谁续说⒅。
当时号令君听取,白战不许持寸铁⒆。